第978章 残酷的真相

秦灼说着，眼里的笑意都跟着浓了。

“好了，别哭了，本座不过是来还愿罢了，怎么让你变成哭丧了？”

慕清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听见秦灼这么一说，她呆呆地抽着鼻子，“还愿？”

秦灼收敛了眼底的情绪，轻轻拍着她的背，“从前听人说，华池寺许愿特别灵验，本座曾许了三个愿望，今天是想带你过来还愿。”

他分明身上都在隐约打颤，眼底却带着笑意，慕清差点就被他给骗过去了。

她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不让他看见眼中藏不住的担忧，“真的啊？”

“嗯，真的。”

秦灼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一双隐含痛楚的眼深深忘了眼正堂，很快就收了回来，“回去吧。”

慕清看着正堂台阶前放着的香炉，拉了拉秦灼的衣裳，“我想点炷香。”

“好。”

慕清点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她闭上眼，双手虔诚的合十，在心中偷偷许下愿望。

一愿秦灼长命百岁，二愿秦灼余生顺遂，三愿两人此生不相负。

秦灼静静看着她虔诚无比的模样，唇间微微收紧。

华池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过来、

慕清睁开眼，华池便将木盒子递了过来，“施主与贫僧有缘，此物放在这里已经有十年之久，如今便赠送给你吧，希望最终成就一段善缘。”

见此，慕清不禁看向秦灼，他点头，“拿着吧。”

慕清稍作犹豫，缓慢伸出了手，“谢谢住持。”

华池笑道：“施主，崇善寺是个好地方，能让你平心静气止杀戮，不若多多走动。”

闻言，秦灼眸色一沉，冰冷的视线射向华池。

华池眉眼间的慈祥却是重了几分，“施主慢走，祝愿二位余生多坦途。”

听见这句祝福，慕清的心剧烈的一跳，回头望向华池，他却已经转身，入了正堂。

门关上时，风吹来重重的禅香，可隐约里面却夹杂着祭祀时用的香烛味，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极淡的腥气，是人皮人骨究竟时间沉淀后的一种腥气。

这里面放着的。

放着的。

朝天鼓和祭祀铃！

慕清瞳孔微微瑟缩，下意识握紧了秦灼的手，“秦灼哥哥。”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浑身都紧绷着，她似乎不太会藏着情绪。

她太聪慧了，总是想到不该想到的。

秦灼心疼的捏捏她的指尖，“是不是强撑不了了，伤口痛了？”

“痛。”

她心上好痛，痛到身体处处都像被割裂了一样，她分不清是猜测成真心疼秦灼的痛，还是仅仅是体内银针渐渐失效的痛。

慕清伸开双臂，将他抱了个满怀，“你抱抱我，好不好？”

秦灼眼角有些微红，轻轻将她环住，“七小姐只有痛的时候才会撒娇。”

慕清眸色恍惚，呼吸渐渐沉重，听着他故作轻松的话，她觉得心快痛到窒息，“我又不是你，才不会撒娇。”

听着她哽咽的声音，秦灼深深叹了口气，“本座从不撒娇。”

慕清太痛了，痛到眸色黯淡，声音越来越小，“全天下只有九千岁撒起娇来能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