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赞慧 公主罚
是夜,无星月。
天漆黑一片,街道上的行人渐少,只有零星几盏灯笼如莹莹鬼火一般在半空游荡着,周围寂静的有些诡异,小姑娘提着灯笼急匆匆地往家走去,她频频回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近日城内总有二九年华的女子失踪,再找到时已经是冰冷的尸体,散发着异香,还少了心脏。
一想到这,小姑娘苍白的脸上冷汗直往下掉。行至桥边,她还是傻眼了,一个打着纸伞的人正站在桥上背对着她,裙摆艳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伞打得很低,看不见脸。盛夏炙热,四周无风,可她的群诀激荡着上下翻飞着。
小姑娘双腿颤抖,转身就想离开,假装没看见这个人。却发现她眨眼间又站在了自己面前。精致的红色绣花鞋上沾满了泥,脚边是一摊褐色的液体。
此时,手中的灯笼原本温柔的黄光诡异地变成了暗红色,好像也被血染过一样,空气里满是刺鼻的血的腥臭,她转身欲跑,可身后一沉,只听见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裴国公府
裴君今日不讲学,所以身着的衫袍就更素雅些,鸦色的长发也只用一根檀木簪隆起来,此刻正凝眉望着眼前的残局。
一旁的隐书捏了捏眉心:“小公爷,那孙家的已经在国公爷面前哭了近一个时辰了。”
坐上的人不接话,站在另一旁的墨峰接过话茬:“扬州丢了闺女怎么来京城报官呢?”
裴君将白子放下低低的说了句:“第三个了。”
隐书听的不真切:“小公爷?”
裴君抬头与他们对视:“贵女失窃,今年已经是第三个了。”
墨峰:“是啊,而且找到尸体时独独丢了心脏,属下趁仵作不注意悄悄查验过那个尸体,伤口色鲜痕阔皮肉紧缩,四周布满着血荫,是活着时被生生剜下来的。”
隐书:“那…小公爷管不管?”
裴君添了壶茶:“这样的事情不奉王命听听就好了。”
裴君不染纤尘,向来如此。
文德殿外
李乐忆因为一盏冰酪来挑我错处。
因为前些天裴狐狸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拉下了课程,近来每天看见他的时候都比看见绿绒还多。好容易今天他休沐,我特意打扮了一番去听许先生的课。
许先生今天讲的是山海经。
在座的各位各个都困的像霜打了的白菜,许先生的声音突然止住。
我抬头看见许先生笑眯眯地眼睛:“天气闷热,诸位都无心学习,咱们来做个游戏吧。”
我当时眼睛就亮了。
许琛:“最近时下流新的菡萏芙蓉酥酪今日恰巧我带了进宫,就来做奖品吧。”
我:“那……”那考什么?
李乐忆直接将我的话打断:“那考什么。”
我:“……”
许琛:“就考今日所讲的内容。”
他思索片刻又张嘴:“‘声如婴啼,食之不蛊’何物也?”
阿娘最喜欢同我讲的就是这神怪之物,我立刻站了起来:“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
许先生笑了,他声音爽朗长得有那样好看:“小殿下是个认真听课的,本来也聪慧。”
李乐忆:“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然后我生生看着她在我跟前唱京剧变脸,转过头柔声问道:“先生您再出一道题嘛,我坐的远听不清被蒙窈淑抢着回答了。”
我:“……”
许先生示意我坐下:“既如此那再来,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何焉?”
李乐忆站起来:“女娲抟土造人!”
许先生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公主再好好想想吧。”
我看着李乐忆:“公主,到我了吧?”
李乐忆又羞又恼:“我就不相信你能说个所以然出来!”
我:“名曰酸与,食之可长饮不醉。”
许先生那双好看的眼睛落在我身上:“看来这冰酥酪给窈淑公主实至名归呀。”
那菡萏芙蓉酥可真是薄如蝉翼、香软甜糯恰到好处又冰冰凉凉的,实在是唇齿留香。
这是凭实力吧,李乐忆等着散了学就非得比试刺绣,我这约好去跟阿蓁扎风筝,哪有时间跟她比试。
我:“十九,改日再比行不行?”
李乐忆:“哟,公主殿下啊,只有许先生配使唤得动您,我们呀……”
我:“哎哎哎!好好好。”在她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我及时打断了。
我:“绣什么?”
李乐忆:“凤凰于飞。”
我:“公主,您在说什么,我连小鸡子都绣的七七八八的,还凤凰呢?”
李乐忆:“窈淑,我命令你给我比。”
我把针线放下:“芙蓉酥横竖是没了,你就是赢了也…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