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入坑 狐窃喜
擅蹴鞠的沈先生
…………
最后两个围了一堆人:
擅丹青水墨的裴先生
擅琴曲乐理的许先生
李乐忆身旁的女官抢先一步剥开人群:“公主奉圣上之命学琴,尔等避让开。”
我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可心下还是多少有些不快。
好巧不巧,身后琛哥哥的声音柔柔地钻到耳朵里:“久闻公主琴艺超群,犹在臣之上,若选了您,只怕考核不通过,旁的人会诟病臣下作弊的。”
李乐忆顿时急了:“许先生,乐忆琴艺不过才会拨弦何谈超群一说。”
太子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侧:“许先生,十九是奉父王之命要学琴的,想来您不收下也是多让父王面上不好看,还是收下的好。”
许琛听闻要收关门弟子时,早早就给蒙窈淑定了把上好的三国古琴。穿弦上漆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从不经旁人之手。本欲再度反驳,可家母那日苦口婆心让他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许琛:“臣…遵旨。”
是啊,忠仁侯府再也经不起风浪了,他不是孑然一身的人,他背负着祖祖辈辈的荣耀。
我转过身将离开时,太子背着手幽幽将我挡住:“小殿下当日求我打马球赢骏马,今日我却横刀夺了你喜欢的课业,于情于理到底是说不过去的,那本殿下就卖个老脸,将裴先生的丹青课赐给你吧。”
我:“……”这太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李严慎:“裴先生意下如何啊。”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裴君正坐在高处焚香烹茶,高洁脱俗,宛若飞仙。
他听见了声音抬眸:“殿下敢、臣就敢。”
我:“??!”什么叫我不敢?我不敢?我怎么可能不敢?
我:“我当然敢!就怕裴先生嫌我笨拙。”
裴君听不出这是客套话吗?他让众人等着他喝了半口茶:“凭他什么蠢笨的,我都教得。”
我:“……”我感觉到哪里不对了,但是就如同那道抚旨一样不知道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