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纪
心不直的感觉。
“我……我饿了,要不我们吃点东西。”萧青唯有如此搪塞。
他却是走不了,苍婧未放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公主有个毛病很重,对她不明白的事就是喜欢刨根问底。
萧青很是慌乱无助,“这不好说。”
“有那么难说?”苍婧实在质疑此事。
“有!”
苍婧看着又怪又忧,他直说不就好了吗?
“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而且你每回都做不成。”
每回……萧青好像被她拿着罪证甩了甩去,他微声怯怯,“不敢。”
他这样显露害怕,苍婧也低了声,“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你可怕,是我可怕。”萧青很是自责。
苍婧越来越糊涂,“你有什么可怕?”
萧青半字说不出,扭扭捏捏。她觉得那非寻常,就一下近到他眼前。
萧青往后一缩,她还蛮横地把他拉过来,直叫他难走。
苍婧不断靠近,就像萧青刚才那样,只是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似要看个明白这奇怪的事。
萧青身上一热,心上却一惧,“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苍婧只是学着萧青,她歪着头,凑到他唇边,“这有什么的?”
她看着他脸上的每一寸,看着他的唇。渐渐地,她觉了脸上滚烫,明明没有喝酒,还有点醉意微醺,整个人,整颗心宛若失去控制。
她惶然一退,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震愕不已。
“我没喝酒,怎么醉了。”苍婧不解地问萧青。
萧青脸正红,目光悄悄躲去。
苍婧扶着双颊,醉意未退,心跳反烈,“你不说,我明天捉嬷嬷去问。”
萧青立刻道,“别。”
“不问,我怎么知道?”她对此实在惊慌,毕竟从不习惯事情失控的她,方才感觉了酒醉般的失控。可她明明没有喝酒。
“改日我与你好好解释。我得想想怎么解释,你千万别去找嬷嬷问。话从她们口里说出来,不知是什么样的。”
她带着滚烫发红的脸,他亦然。
他们慌慌看着太阳,冬日的太阳都变得热了。
今年的冬季,晴日总是见得多。苍祝见晴日,可难见大局晴朗。忧心忡忡多日,又逢李合集了另两座将军的兵马,摆了一场赛马宴。
苍祝不情不愿地去了。
李合主持此赛马宴,只道,“听闻萧将军勤练兵马,旬安另外两座军营的将军特拜老夫集此宴,意在切磋。”
说是切磋,实为示威。李合所集军将,在赛场迂回围堵,阻萧青之路。此赛马之局未想给萧青胜机。
苍祝观此局,实乃硬着头皮坐着。
李合得意不已,与苍祝笑道,“陛下,萧将军到底年轻,有些事是假把式。”
就在话音落时,陡闻马蹄响彻。
萧青于驰马中突然下令,手下兵马全部散开,他们各个冲出,让围堵之兵措手不及。
待对方兵乱时,萧青又集手下兵马一起,势如一支利箭,一鼓作气飞驰而出。
铁蹄之下尘烟四起,天子百官看到了一支不同以往的兵马。他们冲出了群围,与风快驰,身后兵马皆望尘莫及。此作战之风,直让百官惶恐。
苍祝看到了希望,那是他大局胜利的希望。
在马场散后,李合速召集九卿于府邸。
李合一局失策,当场拍案,“他这么搞下去,我们还吃什么?”
九卿碎碎念念着,说的不过是两句,嗡嗡地萦绕在李合耳边:
“太尉啊,这小子要抢您的饭碗了。”
“陛下一旦手握精兵,还听太尉和太后的话吗?”
李合当然不愿苍祝不听话,更不愿手中之权被夺。他第一眼便看准了默不作声的九卿之首:奉常朱正司。
“朱圣人,一个奴要骑在我们的头上,你忍得了吗?”李合抓着那掌管礼教的臣官,他们最是不容这等佞臣。
然朱正司品着茶,真像个圣人那般无怒,“李太尉,我虽然向着太后,可吾乃圣人,对事不对人。不插手朝堂的事。”
朱正司喝完茶,就走了。他走了,九卿也跟着他走了。
李合府中只剩下四个言官:杨通,苏乘,周卫,吴文。他们围在李合身边,各个卑躬带笑。
杨通对李合透露,“太尉,您要朱正司出手,他可是对事不对人,事情得稳握胜算才可以。而且他是圣人,您得上供品才请得出他。”
杨通在李合耳边说了供品,李合鄙夷不屑,“老夫有这闲钱买女人供他,还不如花钱给你们买点官。”
四位言官皆知其意,互相看了几眼,微微散了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