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马车遇险
“不可以!小姐你才从发热中醒来,还需要好好休息。”
“再者,二房众人都在婚宴那里,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操什么心啊!”
看了大夫后,宋如霜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导致又烧起来了。润月连忙指挥着烧水煮药,一边更替着宋如霜额头上的帕子,一边将放凉的药灌进宋如霜嘴里。
谁料,宋如霜刚一醒来就嚷嚷着要穿鞋前往婚宴。润月不解,明明自家小姐以前跟二房的众人从无联系,今日却像是中了邪一般,老往二房跑。为了阻止宋如霜的行动,润月双手叉腰,堵在宋如霜床前,就是不愿意放人。
“好润月,我现在是真的好了,不信你看。”
说罢,宋如霜用力捶捶自己的胸口,向润月展示自己的健康。却没想到一下没掌控好力道,不小心咳了两声。宋如霜在心底暗暗叫苦,而润月见状更不敢放人。
宋如霜无奈,脑海中不停思索着策略,却看到正站在围帘外笑呵呵看热闹的刘大夫。忙道,“刘伯伯,我都快闷得发霉了,你说,是不是需要出去转转啊。”
刘大夫本名刘义是宋如霜父亲的至交好友,两人曾一同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只因为受了些伤才从
军队的医官上退了下来,也算是看着宋如霜从小长大的了。
刘义看着宋如霜背对着润月对自己双手合拢,摆出一副请求的模样有些心软。宋如霜从小练武,身体底子不差,这次生病确实也被困在房中待了好久,让她出去透透风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年轻人嘛,就是喜欢凑热闹。于是,刘义捋捋自己的胡子,躲开润月的眼神,小心说道。
“咳咳,这个嘛,出去转转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小姐可不能见太多风。”
“刘伯!”润月惊呼,试图改变刘义的选择,宋如霜却更快地打断她。
“看,刘伯都说我可以出去了,我的好润月,你放心,我一定小心翼翼绝不见风!”
说着,宋如霜就要下床,润月连忙取来披风为她披上,然后跟在慌慌张张的宋如霜身后出了门。
宋如霜为了节省时间想要骑马,却被润月坚决阻拦。宋如霜咬咬牙,知道润月也是为自己好,加之算了算时间,离婚宴还有半个时辰,坐马车过去也来得及。便听从润月安排,捧着润月备好的手炉上了被遮盖的严严实实毫不见风的马车。
马车行走的稳稳当当,宋如霜心底一片感动。不管是什么时候,润月从来都站
在她的身边。上一世在自己选择了江印徵后,便被迫卷进了夺嫡之争,一路上遇见过重重危险,润月永远当在自己身前。上一世自己选择跃入火海,只怕润月的下场也并不会太好。
想着润月和自己一路过来的情分,宋如霜微微湿润了眼眶。此刻润月正坐在她的对面为她倒茶,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病还没好,不应当急着出门。润宇说着抬起头,有些埋怨地看向宋如霜。却看见宋如霜微微泛红的眼眶。
连忙着急地去摸宋如霜的额头,“诶呀,小姐,是难受了吗?”
“没有继续发热啊。”润月一只手抵着自己的额头,一只手摸着宋如霜的额头,喃喃自语。
“没有,就是突然有点困,润月让我靠靠吧。”说着,慢慢移动着靠向润月。
见宋如霜没有事,润月松了口气,调整了姿势,希望能够让宋如霜靠的能舒服点。
“吁”的一声,马车忽然颠簸起来,宋如霜被晃的从润月的肩上离开,后脑撞到了马车墙壁上。
润月也在摇晃中难以坐直身体,却着急忙慌的想要扶宋如霜起来。
“小姐,没事吧!”
“无碍,只是外面发生何事了。”
宋如霜扶着马车里的小桌板好不容易坐
直身体,外面开始传来熙熙攘攘的喊声。车夫听见马车内的询问,也连忙高声应对。
“小姐,不好了。马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是受了惊吓,现在有些失控。”
“啊!”
宋如霜闻言扶着马车壁就要出去,刚掀开帘子,就见到车夫如风筝一般被甩下了车。而驾车的马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还在向前奋力狂奔着。
宋前面便是闹市了,宋如霜心底暗叫不好。急忙跨到车辕处,牵起驾马的绳子,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拉扯。
粗糙的麻绳在宋如霜的手上留下道道红痕,却难以阻止马儿前进的步伐。宋如霜咬咬牙,使用轻功飞身上马,身子前倾,用力扯住缰绳,马头被迫向上扬起,马儿难受的嘶鸣着,可依旧没有停下向前冲的脚步。
看着眼下的情景,宋如霜知晓这决不对劲,按理来说即使是再失控的马,被人这样对待,也会逐渐降低速度,可这匹马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来不及细想,宋如霜只能凭借身体的全部力量来压制马匹,缰绳已经将宋如霜的手心摩擦出丝丝缕缕的鲜血,伤口处疼痛中夹杂着微微的酥麻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