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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告诉我的,说这里有夏城的小吃,做得还算地道。”
陆深继续看菜单上眼花缭乱的菜品,“老板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多菜品。”
“据说以前做过国内酒店大厨,什么菜系都会。”
没一会,店里已经坐满了。
李南栖说:“不是周末生意也很好,不过大多都是中国人。”
她还没从刚才的慌张里反应过来,一边讲话一边习惯性地摸着脖间的项链。
陆深问:“这好像是装了照片的项链?”
李南栖低头,拿起那个“书本”吊坠,但是没有打开:“是在这里买的,刚来没多久的时候。”
陆深看出她不想过多谈论项链,便岔开话题:“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证件上是8月27日。”李南栖说,“但我实际的生日是圣诞节那天。”
“说起来,这里的圣诞节好像是夏天,还会有节日氛围吗?”
“学校附近有个街区会自发举办圣诞灯展,好像还上过新闻,市中心会点亮巨大圣诞树灯,还有个仪式...我印象里有关的活动也就这样。”
李南栖说完,突然又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陆深顿一下,说:“比你早,我是1月3日。”
李南栖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不对,我记得你学生证上出生年比我晚一年?”
“哪有。”陆深睁眼说瞎话。
李南栖探到他语气里的不自然,笑起来,“你这么在意比我小几天?”
陆深不答,只是笑。
“都跨了年了,照理说是要喊姐姐吧。”
“属相还没变呢。”陆深拒绝说,“而且哪有要喊女朋友姐姐的。”
“谁说约会就是女朋友了。”李南栖凑近看他,故意逗他:“而且你不知道吗?许多电视里都是喊姐姐的。”
陆深也凑近她,说:“别想要占我便宜。”
两个人脸挨得很近,都触得到彼此的鼻息,李南栖一愣,猛然往后缩了缩。
陆深笑着说:“你干嘛这么紧张,耳朵都红了。”
李南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意会到他的调侃后,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还不是一样。”她低声说。
“嗯。”陆深承认,“我是很紧张。我在想,如果刚才牵你的时候被你反应很大地躲开了怎么办,有一点后怕。”
李南栖不信他,“但你明明看起来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总不能露怯吧,显得更丢脸。”陆深笑起来,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所以当然会事事都紧张。”
李南栖因他再次的表白顿了顿,可她却说:“就算现在喜欢也有可能未来变得不喜欢。”
陆深的表情没有变化,“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都一样。”李南栖说,不自觉目光垂下去。
这平白煞风景的丧气话,反而显得自己更加别扭,她烦躁地叹口气,“别理我,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泼人冷水。”,然后冲陆深自嘲地笑了笑。
“我会常常告诉你我喜欢你的,这样你就知道我还在喜欢你。”
陆深却说得很认真。
李南栖低下头,“我说了不用在意。”
“我是认真的。”陆深说。
李南栖抬眼,问道:“那你喜欢我什么?”
“很多啊。”陆深说,“生气的时候瞪人的样子,不经意扫过一个人很冷的样子,笑起来很好看的样子,还有那副时不时生人勿进的防备,和卸下防备后会对之前的防备感到歉疚的样子。”
李南栖因为他的回答有些发愣,然后吐槽道:“听起来没几个优点。”
“总不能你自己不喜欢的就是缺点吧。”陆深说。
“可能你偏偏喜欢你自己没有的缺陷。”
陆深绕不开李南栖刻意的自我吐槽,只是笑。
李南栖又说:“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能保证,让你觉得快乐也好,令你觉得幸福也好,都不一定做得到,我的喜欢就是这么吝啬,哪怕有一点不快乐,我都会为了自己而不会在意别人是不是会受伤害。”
坦荡表露有时候也是种狡猾,事先承认了,预先袒露了,便好像豁免了一切之后的错责。
陆深只是说:“喜欢和被喜欢没有那么复杂。为自己感到快乐,也没什么不对。”
这过分的宽容和解意,却也先埋下伤害的愧疚。
“真狡猾。”李南栖说,“总是告诉你我很糟的自己,和总是说没关系的你,都很狡猾。”
*
回程两人一起等公交,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一起坐在候车的座椅上一起听音乐,是刚才咖啡厅里放的“hell or fl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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