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开始就知道。”
向晚又说:“那为什么你不能选择留在我的世界里呢。”
塔罗牌里有张牌叫命运之轮,代表变幻无常的机遇或厄运,幸运或灾难,转机或转变。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好像摩天轮,升起后是降落,下落后是上升,却总被误解暂停的某一刻是不会变化的永恒。
贺以恩没有说话,他们像许多坐在摩天轮里的情侣一样,在起起伏伏的景色里,相互依偎,好像到了永恒那么远。
*
他们离开摩天轮后,与李南栖他们汇合,两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之后一起坐了过山车,去了鬼屋,以及各种叫不上名的游乐设施,大多不过是悬在空中,又或者起伏旋转。
等天色渐黑,他们就离开了游乐场,去了陆深订好的餐厅。
“听说这里的火锅很正宗,而且红锅很辣。”李南栖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说,“不过我不能吃辣,体会不到一半美味了。”
对面的向晚说:“我喜欢吃辣,不过之前吃的火锅都不好吃。”
陆深说:“这家新开的,好像老板以前在国内就是开火锅店的。”
向晚点点头,然后转头望门外跟碰见的熟人说话的贺以恩。
李南栖看见她的动作,“华人的圈子就是小。”
“那几个人我在中文学校见过。”向晚说。
陆深说:“学生啊,打扮得不太像。”
“好像也不怎么去上学。”
“出勤率不够会被遣送的。”李南栖随口说。
向晚耸耸肩,“可能有门路开正规病假条吧。”
贺以恩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饭桌,“什么病假条?”
李南栖还没回答,向晚先摇摇头说:“没什么。”
他们各自点了菜,上齐后,李南栖说:“今天你成年,是不是应该喝点酒啊。”
她又转头对陆深说:“你不能喝啊,你是未成年。”
陆深无奈摇头,“不用你提醒我。”
向晚有点惊讶,“你居然最小啊,那我们四个人里,只有你不是成年了。”
陆深笑起来,“我不喝,我负责送你们回家。”
贺以恩也说:“我也不喝了,我开车送你们。”
“没意思。”李南栖说,她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向晚,“那你喝吗?”
“我没喝过酒。”向晚说,“但可以试试,反正我成人了。”
“第一次喝酒啊。”李南栖微讶,“那就喝啤酒好了,别喝度数太高的。”
贺以恩对向晚说:“你少喝一点,有的人啤酒也会喝醉。”
向晚看了他一眼,好似赌气地说:“还没喝呢,就让人少喝多扫兴。”
贺以恩一顿,笑起来,“好,你随便喝,喝醉了我抗你回家。”
向晚瞪他一眼,转头叫老板点酒。
李南栖看他们一眼,与陆深一起笑起来。
到最后,生日蛋糕还没有吃,向晚已经喝醉了。
李南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向晚,笑起来对贺以恩说:“才半瓶啊,她就倒了,还非不听你的。”
“可能我越劝她越要喝。”贺以恩摇头说。
“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李南栖突然问。
贺以恩只是笑,也没有否认。
“向晚很单纯,也很直接。看起来好像很懵懂,但她心里其实比我们都透彻。”
“我知道。”贺以恩说。
陆深在前台结账,只剩他们两人,李南栖继续跟贺以恩说:“你不考虑一下你自己的未来吗?”
贺以恩没有说话。
“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现在是这样,未来你打算怎么办?”她又问。
“你呢?”贺以恩说,“你跟陆深在一起,考虑过未来吗?”
“我跟你的情况也不一样。”李南栖说。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但是没找到机会。”贺以恩看了眼还在前台的陆深,然后说:“你妈妈今天又在雷哥那借钱了。”
李南栖怔了怔。
“你果然不知道。”贺以恩说。
“你知道她是为什么吗?”
贺以恩摇头,“雷哥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你现在跟我是同学,提醒我了一下。”
“他是怕她还不了,先从我这要个保险吧。”
贺以恩说:“只是你妈好多年不来借钱了,他也是好心。”
“我妈又去赌场了吗?”
“没有。”贺以恩说,“这个我确定。”
他说完,下意识看了眼向晚,向晚还是半晕睡地趴在桌子上。
“向晚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
贺以恩没有回答。
“也是,我都搞不清你到底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