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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啊。”
陈喻笑了笑,犹豫后说:“是在学校图书馆,新建的那个,那天天色很晚,没多少人,你一个人坐在靠里的桌子前,心情似乎不好。”
向晚说完他没说的话:“我在哭吧。”
“你记得?”
“有点印象。”向晚只是轻声笑,然后说:“不过不记得为什么了,可能是考试不顺利?或者哪门课没跟上。”
她说的是谎话,连陈喻都感觉到了,但他们都没有细究。
“印象很深,随后就在咖啡店里见到你了。”
“难怪你会突然跟我搭讪。”
“可是你把我当成奇怪的人拒绝了,连电话都不肯给,导致我好一阵挫败,都不敢再去咖啡厅了,一直到你毕业离开了学校。”陈喻笑着说,然后又说起后续:“后来是去年在许悦的生日上,我才又见到你,她男朋友是我当时的室友,如果不是这么小的留学圈,可能我跟你就错过了。”
“是很小。”向晚也笑了笑。
那时她刚完成医院的职业年,拿到永居签证,而陈喻正在读研,他们通过许悦成了朋友,后来在今年四月他向她告白,之后理所当然在一起,不久后又为方便见面搬在一起住。
她又说:“可能因为我们是先做的朋友,在一起就很容易觉得自在吧。”
陈喻点头,然后突然问:“你应该不打算回国吧。”
向晚点头,“我的工作回国待遇差得多。”
“你确定不考虑读研吗?”
向晚摇头,“再赚几年钱吧,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才刚刚缓和。”
她看了看沉思着什么的陈喻,又说:“你不用顾虑我,反正你毕业后还要在这里工作一两年再决定要不要回国。”
“我其实没有所谓回不回,我父母也一天一个想法。”
“嗯,再说嘛。”向晚说。
餐食被端上桌,两人安静地吃起饭。
他们相处向来这样,向晚总是话少安静,陈喻话相对多,但也不是很外向的人,两人性情都温和,很少吵架,平日里爱好不太相同,都各自互不干扰,偶尔会这样约会,常常感觉还像是朋友。
向晚抬头,看向窗外跟天色一起暗下的海。
陈喻开始找话题跟她聊天,“医院最近怎么样?”
“还好,虽然累了点,毕竟我们这些毕业没多久的学生本质就是给医院做廉价劳力,熬过去就好了。”
向晚也问他:“学业怎么样,应该快期末考试了吧,感觉能顺利毕业吗?”
“已经准备好读夏校了。”陈喻说,“感觉有门课要重修,我看夏校就排了那门课,可能教授就知道我们通过率会很低。”
向晚笑:“还是学校会赚钱。”
“你知道最近学校闹得很凶的新闻吗?”
向晚摇头,“怎么了吗?”
陈喻吐槽说:“据说学校对面要建一个赌场和妓院。”
“就在学校对面?”向晚有些惊讶,“明明有红灯区的嘛,干嘛建在学校附近。”
“鬼知道。”陈喻说,“据说老板前科累累,跟这里各种□□都有关联,几年前还陷入了洗钱丑闻,但最后一点事也没有。”
向晚一顿,“洗钱?”
“你应该听说过吧,你那会应该在读高中,当时有个很大的华人洗钱集团被抓了,好像最年轻的涉案人只有十八九岁,都说这个老板当年也与他们有往来,可是最后好像又没有证据。”
向晚低下头,喝酒杯里无酒精鸡尾酒,然后低声说:“真乱啊。”
“是啊,这世上什么人都有。”
*
“Lianna——快点,经理在到处找你了。”
“我知道,你先帮我拖住,说我去厕所了。”
“这个借口半小时以前用过了。”
“别慌,我真的马上到了,就在门口了,两分钟。”李南栖一边脱掉外套塞进身上的帆布袋里,一边小跑着往酒庄里走,然后对着电话里喊:“再编点什么借口吧,我保证我还有一分钟就能到。”
她避开人群,从后门跑进更衣室,刚才电话里的Hannah帮她在前门拦住了经理,“Lianna在更衣室里,她的衣服脏了,找了好半天才借到新的。”
“真奇怪,她的衣服每次都会莫名其妙地脏掉。”
经理是个中年男人,性格挑剔,说话总是带着讽刺的腔调,他跨步从Hannah身旁走过,然后敲响更衣室的门。
敲了几下后,门从里面打开,李南栖穿了一身工作装,一边伸手扎着头发,一边开门说:“怎么了,Louise,你找我吗?”
她扎好头发歉意地说:“我的衣服在酒窖里滴上红酒了,幸好我想起来我带了件替换的。”
Louise狐疑地看着她,没再计较,“好的,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