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赵千钧闻言一时愣住。
“赵公子,把事情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一辈子呆在观云监的大牢里吧!”徐子玉这话说的毫不留情。
“一刻之后,我来见你,赵千钧,你可别让我失望!”
徐子玉拖着墨绿色的裙摆转身走开,去了旁边不远处的监牢里。
“咔哒”一声,寒冰铁锁被打开。
“我们要交代的刚刚都说了,仙君,饶了我们吧!吴智拓和其他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身下的稻草湿漉漉的。
徐子玉神色清冷,打量着地上的众人。
“你们谁知道云州太守家二公子的下落?”
“云州太守家的二公子?”吴智拓有些发懵,他仔细回想着之前的情景。
“云州太守一直派兵想剿灭我们,有次我们的人跟着那家的二公子想刺杀于他,但是那次派出去的我们的人都没回来,云州太守一家不是我们杀的,真的不是我们干的,仙君可要明察啊!”
徐子玉有些失望,她垂下眼睫。
“那你们其中可有人见过云州太守家二公子的模样?”
跪在地上的五个人中突然有人举手。
“你见过他?”徐子玉有些惊喜。
那人摇了摇头,开口道:“我虽然没见过那家二公子,但云州那条街上肯定有人见过,他自小在云州长大,听说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呢!”
“对啊!”徐子玉闻言豁然开朗,她嘴角勾笑,“谢谢你们!”
几人似乎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跪在地上磕头,眼里闪着光亮,“仙君,那你能放我们出去吗?”
“你们猜?”
徐子玉的脸瞬间冷下来,她拽了拽身后的墨绿色裙摆,走出了牢门,寒冰铁锁又瞬间合上。
不过,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徐南道还说要认这个女婿,徐子玉想着人家孙彦辞怕是早已倾心他人,这桩婚事迟早得退掉。
“想好了吗?”
一刻钟后,徐子玉准时出现在关押赵千钧的牢门前面,眉眼间带着笑意。
赵千钧起身,走到铁栏杆前。
“我是珞珈书院的弟子,红甲术也是在珞珈书院习得,我家里是南楚花都的富户,一直瞒着身份,是因为南楚与大齐一直在打仗,所以我……”
又是珞珈书院?
徐子玉微微皱着眉,她上下打量着赵千钧的神情。
——似乎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那你可认得孙彦辞?”徐子玉轻声问他。
赵千钧心中翻江倒海,这个名字,他用了二十二年,如何不知啊?但他不能承认。
“我不认得,珞珈书院上下几万人,你口中那个孙彦辞若是大齐人的话,那我就更不认得了!”
“此言何意?”徐子玉有些不明所以。
赵千钧背着手冲她笑了笑,眉眼舒朗。
“珞珈书院百年来一直护卫南楚,与大齐是死敌,尽管每年都会招录大齐子弟入学,但根本不会让他们接触到我所在的修行院,我自然不会认得他。”
徐子玉瞧着赵千钧淡然自若的模样,心中有些不爽,“这里可是大齐的观云监,你不怕我告诉他们你的身份?”
“徐子玉,你之前可是唤过我夫君的!而且,太虚宗严令弟子参与各国战事,你可是太虚宗的门面,一旦消息传出去,于公于私,都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赵千钧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伸手探出监牢的铁栏杆,握住徐子玉的下巴。
“徐子玉,你为何让司马川来审我,而不是自己动手?让我来猜一猜,难不成是因为你空真境的最后一劫即将到来,所以你不敢轻易施用拷问术,再让我来猜上一猜,你为何非要我陪你前去珞珈山,难道我就是能助你渡过劫数之人?”
徐子玉一把推开赵千钧的手,她虽然被赵千钧猜中了心思,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神色如常。
“子玉,我说了我对你一见倾心,此生便是非你不可,我赵千钧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你既然已经答应嫁我,夫君自然会全力相助于你,即便舍了这条命又有何妨!所以,娘子,你还是先把我放出去吧!”赵千钧脸上堆笑,用手指了指监牢门口的寒冰铁锁。
赵千钧以为此次争斗,他到底是能占了一次上风,但没想到,徐子玉看了他一眼,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哈哈哈哈,赵千钧,你坑蒙拐骗真是一把好手,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信了!”
徐子玉眼眸冰冷,没来由地,她突然想诈他一诈。
“跟你一同前来的那五人是云州小香岭的山匪,云州跟南楚交界,你应该是听说过吧,云州太守前段日子全家被杀,朝廷一直在通缉杀人凶手,结果歪打正着,那五个人就是!”
赵千钧死命压下去眼眸里的恨意,他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