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自焚的少女

汉尼拔：“这个经历会如何影响威尔？”

杰克陷入了沉默。

……

“威尔麻烦了。”汉尼拔望着窗外的景色。

“这让你感到困扰吗，除了出于职业道德而对病人的关心之外？”女人问道。

汉尼拔：“我看到他的疯狂，而我想将其控制住，就像控制漏油一样。”

女人：“油很宝贵，为了发疯对你来说有何价值？”

汉尼拔：“你是说相比他本人，他的疯狂更吸引我，是吗？”

“之前他意识到他对事物的看法和感知都与别人不同。”

女人：“你也是。”

汉尼拔：“我在威尔身上看见了自己。”

女人：“你在他那种疯狂中看见了自己吗？”

汉尼拔：“也许疯狂是现代社会的良药，适度服用有益无害。”

女人：“而用料过量会产生不良副作用。”

汉尼拔：“副作用只是暂时的，他们亦可成为我们心理免疫系统对抗正常生活所产生的存在感危机的帮手。”

女人：“威尔呈现给你的并非是正常生活中存在的问题。”

汉尼拔：“的确。”

女人：“他让你看到了什么？”

汉尼拔：“拥有一段友谊的机会。”

女人：“他依然是你的病人，就威尔来说，如果你有迈步向前的冲动，你必须强迫自己退后一步。”

汉尼拔：“就眼睁睁看着他失去理智吗？”

女人：“有时候我们只能袖手旁观。”

……

深夜。

威尔从病房内走出来，到安置乔治亚的那个房间。

躺在治疗舱里的乔治亚听到动静睁开眼，看见威尔，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

威尔注视着她，按下通话按钮：“你看起来好多了。”

乔治亚问道：“我看着像个活人吗？”

威尔夸赞道：“你很漂亮。”

乔治亚掀了下头发：“一定是因为氧气的原因。”

随后她问道：“他们发现你的病情了吗？”

威尔摇头：“没有，只知道我发烧，他们在试图查出你的问题。”

乔治亚：“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的，他们只会去查，继续做检验，继续给出错误的诊断和错误的药，但他们查不出问题来的。

他们只会知道你有问题，希望你的保险够好。”

威尔：“我也希望。”

乔治亚：“他们要给我用休克疗法，学名是电休克疗法，休克疗法听起来要好一点。”

威尔：“你这个病能通过休克疗法得到治愈。”

乔治亚：“你知道我听过多少次我能得到治愈这种鬼话吗，他们说我可能会记起我做了什么，但我不想记起来。”

威尔盯着她：“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乔治亚？”

乔治亚：“但我不记得了，感觉更像是我在可怕的噩梦里杀了我朋友。”

威尔问道：“你还记得你杀了别人吗？”

乔治亚却说：“我梦到你杀了那个医生，但我看不到你的脸。”

……

“真香，乌骨鸡汤，那是种黑骨的禽类，自七世纪以来就因其药效而在龙国得到推崇。

枸杞，人参，姜片，红枣，还有八角茴香。”

汉尼拔将盖子打开，闻了闻其中的香气后感慨到

威尔看着他：“你给我煲了鸡汤？”

汉尼拔：“是的。”

二人在临时小餐桌旁吃起饭来。

汉尼拔：“护士告诉我你到处乱走，威尔。”

威尔：“我当时醒着，我出去走是有目的的，而且出于善意。”

汉尼拔：“你去看那个饱受幻觉之苦不幸的女孩，她是我的互助对象，希望你也能得到帮助，孤独是最令人痛苦的。”

威尔：“我的幻觉，记忆断片，梦游，那些会都只是高烧所致的吗？”

汉尼拔：“发烧可能是失智症的症状，而失智症可能是你身心很多不能继续忽视的问题所诱发出的病症，威尔。”

威尔问道：“杰克，知道吗？”

汉尼拔：“你是说他知道这不仅是发烧那么简单吗？不，我没说。”

威尔疑惑：“你不是应该说吗？”

汉尼拔：“要等我们确定再说，我们现在必须继续支持与监控你的康复，你去看的那个女孩她康复的如何了？”

威尔喝了口咖啡：“我看她并不想康复，她害怕会记起自己做了什么。”

汉尼拔：“这也不能全怪她。”

……

病房中。

乔治亚躺在治疗仓，她拿起梳子梳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