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会审
眼底,“嬷嬷,咱们的机会来了,只要兄长成功了,陛下亦会如愿扳倒摄政王!”
敬禾点头,疼惜地看向司靖安,“公主受苦了!”
“只要结果如意,这些苦不算什么!”远嫁一年有余,靖安在深宫中一点点被磨去了菱角,一国之后原来也会那么身不由己。
司随来报,“主子,计章大人入宫了!”
司贞安提着笔的手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练着字,风轻云淡地问道,“东宫可有动静?”
司随在这点上似乎也存在着困惑,回话时,侧重说了情况,“说来也奇怪,自前天城郊刺杀失败后,东宫沉寂了下去,不见一丝一毫的动作,便是中宫皇后那里,循规蹈矩地遵守着陛下旨意,静己思过。
但是韩王那边动静不小,频频召见手下的心腹。”
司贞安的笔正好写到了等字,她看着笔下的字笑得意味深长,“越是紧要关头就越得沉住气,太子...不会坐以待毙的。”
司随道,“太子当真会反吗?可今日殿上计章大人必然会上报西北灾情一事,韩王也不会错过这机会乘胜追击,将太子私藏铁矿一事告到殿前。”
“要定太子的罪就得三司会审,将陈序走到尾,审讯期间就太子筹谋的时候。”司贞安这会儿反倒不急于对太子落井下石了,眼下她更想知道秦王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有韩王在,太子私藏铁矿,铸造兵器一事是瞒不了。
与其花时间在既定的事情上,咱们不若壁上观景,另做谋算。比起太子,更该重视的是秦王,没了太子在前遮风挡雨,秦王又该如何处事?司随!好好盯着秦王和许长安,本殿要知道他们所有的动静。”
司随点头,“属下明白!”
秦王府内!
陆三来报,“王爷,柳国公来访!”
“老狐狸急昏了头吧,这时候来访,也不怕言官抓住把柄参他一本!”毕竟现在的东宫人人避之不恐。
陆三征求道,“那属下去回绝了?”
“倒也不必,他既要见,本王便见他一面。”太子正直危难关头,若他对柳国公避而不见,只怕会寒了东宫那批人的心。
司瑾钰吩咐道,“将人请至大厅。”
“是王爷!”
“老夫见过秦王!”柳国公面色如常地行着礼,态度不慌不忙,似是寻常的来访。
司瑾钰不动声色地扶起对方,面带善意道,“柳国公快请起。”随后亲自请人落座。
司瑾钰先发制人道,“柳国公今日来访,为的可是太子的事情?”
“是也不是!”柳国公故作悬疑,倒是叫司瑾钰有些意外了。
柳国公继续道,“老夫虽是太子外祖,但国有国法,太子私铸兵器是大忌,韩王既将此事上告,又牵扯出了西北旱灾隐情,太子难逃问责。”
老狐狸说得言辞凿凿的,似是对太子的行径痛心疾首,倒是撇得干净!
“陛下正直当年,治国有方,太子不思量学习治国之道,反倒心生他念,实在是...误入歧途啊!”柳国公言说中还多了丝失望,“太子实在糊涂,难担大人。”
司瑾钰眉头微跳,这老狐狸葫芦里卖什么药,“柳国公严重了,太子只是被贼人迷惑,一时大意才犯下大错,他毕竟是储君,案件又未定论,父皇旨意未明,我等仍是臣下,怎可妄论储君。”否管柳国公是心生他意,还是试探,司瑾钰四斤拨八两地堵了回去。
柳国公略显意外看向司瑾钰,他暗示得这般明显,秦王却不为所动,究竟是没听懂还是装糊涂?
柳国公眼珠子一转,赞许地看向司瑾钰,“秦王贤明,太子有您这样的兄弟,实为大幸!”随即话锋一转,拐到了秦王的终身大事上了,“说来秦王已成年两年有余了,连小你一岁的蜀王殿下亦定下亲事了,王爷也该是时候娶妃了。”
司瑾钰温润笑道,“柳国公说的在理,只是婚约大事自有父母做主。”
柳国公点点头,“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与王妃共度余生的还得是王爷,自然得选个何意的,说来老夫的嫡长孙和嫡二孙女与王爷年纪相仿,年轻人就该多些走动走动。”
言语中特意提及了柳二小姐,柳国公有何打算不言而喻。
司瑾钰眸中微微闪过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