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干戈为玉帛
【化干戈为玉帛】
听到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妄言,江澄心中的愤怒油然而生,“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他的金丹刨给了我?!你什么意思???”
“你爱信不信,这件事不只我一个人知道,给你们动刀的人是温情,为你们护法的人是温宁,决定把金丹给你的人是魏无羡,有什么疑惑与不解你尽管去问他们,再不然你也可以回想一下,阿羡那样骄傲能显摆的一个人,为何不佩剑,为何在射日之征后整日游手好闲,醉心饮酒,为何会被你一推就倒,这些难道你就没有丝毫察觉吗?”
魏语无视脑海中系统的大骂与劝解,噼里啪啦的一股脑全抖落了出来。
江澄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他不敢相信,中间还有这些事情的发生,回想着往日的情形他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他那天才告诉我明明是因为温晁和温逐流才没的金丹,怎么会……”
怎么转眼间自己成为了罪魁祸首?!
“温逐流是用功法化去金丹,可他金丹的位置却是一道长长的伤疤!与你的一模一样,你可以去看啊!”
“你也曾经被化去金丹,应该知道刨丹和化丹的区别吧!”
江澄极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转身朝外跑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怎么可能呢?!
江澄踉踉跄跄的跑到魏无羡的屋子,砰的一声推开门,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对着屋内的人说道“阿珂,你们先出去”。
江珂不知道自家宗主为何会三更半夜来到大师兄这里,但作为下属的他,并没有敢多问什么,行了礼便退下了。
来到床前,魏无羡自那日昏倒后已经两天了,还从来没有醒过一次,他的脸好像更瘦了,月光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面容。江澄颤抖着手掀开魏无羡身上的被子,拉开衣襟……
这疤痕……,江澄不敢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踉跄后退了几步,跌倒下去,腿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浑身冷的可怕,心头的震惊溢于言表。
怎么会?怎么可能???
江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不敢再继续待在这里,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地便朝着屋外跑开了。
紧随其后的魏语皱了皱秀眉,不放心的朝着江澄的方向望去。
“阿水,你看好魏无羡,我去看看江澄,记着,不许伤害任何人!”
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不管怎么样,总得让这件事画上圆满的句号。
说罢魏语便朝着江澄追了过去。
魏语跟着江澄一路小跑至莲花坞的祠堂外,看到江澄整个人无力的跌倒在台阶前,又连滚带爬进了祠堂,月影斑驳,烛影交互,让魏语的心如这黑夜般无所适从。
刨丹的事情犹如一把尖刀插进了江澄的心脏,可是魏语没有选择,不这样做,江澄怎么能全力护着魏无羡。
魏语蹑手蹑脚的来到祠堂门口,听着从屋内传来的咆哮声,“父亲,母亲,我该怎么办?我的修为竟是魏无羡给的,我以为,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魏无羡都不应该抛下莲花坞,去帮外人,在江家百废待兴的时候,他什么忙都不帮,什么都不管,还老是惹麻烦,凭什么,凭什么温家的老弱妇孺找上他,他就毫不犹豫的叛出江家?!”
“难道江家就很强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莲花坞就是他的家,凭什么他不帮我?!我一个人守着江家的时候,一个人面对其它宗门的时候,他都不在我身边,他就是有英雄病!”
“可是,可是……”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他把金丹拋给了我!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江澄双手抱头跪伏在地上大哭。
魏语静静的等在屋外,直至哭声渐渐停止,才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
“江澄”
听到声音。江澄并未回头,也并未起身,只是带着丝丝哭腔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这里是我江家祠堂,还请魏宗主莫要打扰我族中英灵!”
已经迈过门槛的魏语听闻此言,尴尬地拨了拨鼻头,然后迅速退了出去,站在台阶前等着。
“江宗主,前几日你还落了几人在乱葬岗,我是来给你送人的。”说着便将乾坤戒里的人依次放出。
刀子是真的刀子,心痛归心痛,日子还是要过的。
江澄转过身来,望着院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的‘尸体’,极力压下心头的悲伤,勉强起身,不料还是打了个踉跄,但江澄并未在意,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人,再次起身朝着院中走来。
魏语在一旁看着,并未上前阻拦,现在的魏语实在是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这些天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至,换成别人,估计都承受不来的。
看着江澄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师弟身边,又直直地跪下来,脸庞的泪水更是擦都擦不掉,一双手想要触碰却始终颤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