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曾经的也算

“对不起。”

程时安也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三个字。

她放心不下外婆，如果她走了，外婆在程立国那个畜生手里，日子怎么好过？

司无恙唇瓣瞬间没有血色，他脸白的可怕，衬得那双眼亮的有些吓人。

“为……为什么？”

他抖动唇瓣，艰难的发出声音。

“我们谁也无法承受住司晏清的怒火，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触怒他。”

程时安没有说真心话，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啪啪啪——

身后竟然鼓掌的声音。

程时安心脏一颤，立刻回头，就看到司晏清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有些森然可怖。

“晏清，你……这么快就来了。”

司无恙诧异。

“大哥，我可以保证，你下次还没把人送走，我就会找到。你要试试吗？”

司晏清抬手招了招，就像是唤一条狗。

“过来。”

程时安下意识抬脚，却被司无恙扣住了胳膊。

司无恙什么话都没有，只是深深的看着他。

程时安狠狠心，扯开了他的手，朝着司晏清走去。

司无恙是好心，但他救不了自己的，唯一能救她的只有司晏清本人。

生杀予夺，都在他一人手里。

司无恙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忍不住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司晏清蹙眉，终究是有些担忧。

“送大哥回去休养，不要出来走动吹风。”

“晏清……我有话对你说。”

司晏清止住步伐：“你上车等我。”

程时安乖乖点头离开。

餐厅其余人都离开了，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两兄弟。

“放过她吧，好好对她，可以吗？”

“大哥管的事未免太宽了，如今连弟弟的家务事，你都要管吗？你，逾越了。”

最后四个字，很重很沉。

司晏清冷眼看着，带着高位者的威压。

司无恙紧紧握拳：“我不想看你一错再错，你知不知道你费心折磨的，是别人恨不得捧在心尖上呵护的人？”

“你是说陆行川吗？”

“晏清……就当大哥求你。”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她？”

他锁眉，凤眸凝睇在司无恙身上。

“我不是在意她，我是想帮你。我不想你错过一个很好的人。”

“你是说程新月，她也算？”

“晏清，为什么你不肯直视自己的心？如果你不爱她，你早就和苏明月走在一起了。你自小把家族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为了司家能牺牲自己的一切。你当初愿意娶程新月，不就是因为爷爷喜欢她，因为她，爷爷的病好了很多吗？”

“和苏明月在一起，有苏家股份支持，司家比现在还要辉煌。可你这段时间只是和苏明月吃饭逛街，故意弄得声势浩大，就是让媒体去拍去传。你难道不是想看看程新月的反应吗？”

司晏清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以前你未必见得有多喜欢程新月，她背叛你，你也不见得多恨她。可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比以前更在意程新月？你也能察觉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对吗？”

“是，很不一样，以前还伪装温柔娴淑，现在牙尖嘴利，任性妄为。比以前更坏，更可恶！”

“司晏清，你怎么就不愿意承认……”

司无恙有些生气，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晏清冷声打断。

“我没有在意她，我对她只有恨。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着，我要折磨她看她痛苦。”

“大哥，以后不要插手我的事，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司晏清甩袖离去。

司无恙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回神。

“咳咳咳……”

他咳得厉害，面色涨红，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捂着唇，感受到温热粘腻的液体覆在掌心，控制不住的从缝隙流下。

宋元在暗处看到这一幕，冲过去拍着他的后背。

“我马上叫救护车。”

他颤抖的拿起手里，就要拨打。

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了他。

“我的身体我清楚，去不去都一样。如果……如果不是这破败的身子，我早就……”

司无恙没有再说下去。

短短的一句，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宋元感受到他的痛苦，心脏也跟着揪紧。

他风光霁月的大少爷，怕是真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