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万建国欺骗了你

沈愿有想过，这所精神病院的目的就是单纯为了赚钱。

因为观众们出手都很大方，这里的工作人员也是以观众的观感为主。

但是，仅此而已了。

这所精神病院的目的如果真的是赚钱的，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因为，周围那么大一片建筑物，全部都是空的。

这到底需要多少钱才能落实？

而且，如果高维岳说的是真的——类似于这种精神病院不止一处，那总花销就更大了。

单纯为了赚钱的，根本没必要建立这么多精神病院。

如果说是狡兔三窟，也应该一个在明，其他在暗。

而且，这所精神病院所展现出来冰山一角，就证明了他们不止是财大气粗。

最明显的是枪支。

这么多枪可不是有钱就能搞到的。

而且，都能搞到枪支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做军火生意？

别说做军火生意是违法的，这所精神病院的存在更是违法。

而且，比起军火生意，这所精神病院的目标明显更大，更难隐藏。

最重要的是……

做生意该怎么赚钱？

无非是提高利润。

在收入不变的情况下，想提高利润，就得降低成本。

这所医院的成本可能低吗？

绝对不可能。

沈愿拍卖过徐赫文的一只眼珠。

作为医生的徐赫文就能拿出几十万买回自己的眼珠。

要知道，徐赫文来这所精神病院才几个月时间。

沈愿查过J侦探的信息，自然也清楚，白礼案发生的时间，从而可以推测徐赫文来精神病院的大概时间。

不到几个月，几十万收入。

人工支出属实是无比夸张。

九霖略作思考，回答道：“当然是为了赚钱。”

沈愿没说话，只是用“你觉得我是傻瓜吗”的眼神看着九霖。

找借口的时候，好歹用点心吧！

九霖似乎是被沈愿的反应逗笑了：“今天心情不错，勉为其难告诉你一些信息吧。”

“这所精神病院的存在，其实是为了生存。”

“生存？”

沈愿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难不成，这所精神病院其实是某些富人挑选身体的地方？

他们选中容器，更换大脑？

不对！压根不对！

如果真的是挑选，绝对不应该采用游戏决定胜负的办法。

就算可以作弊，也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就绝对能赢。

可是，除了这种可能性，沈愿一时间完全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生存？

为什么这所精神病院的目的是生存？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靠着这所精神病院才能生存下去？

九霖走到了沈愿旁边：“你听说过，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句话吗？”

“听说过，怎么了？你想说，精神病人都很聪明？”

九霖望着湖中的倒影，他已经很久没正视过自己了。

“精神病人往往是两种人，太聪明或者太蠢，所以，他们才会被外界排斥。”

沈愿皱眉道：“太蠢的人应该已经淘汰了，留下的都是聪明人？你们想挑选最聪明的人？不对啊，如果真的是想选聪明人，游戏应该针对智力才对。目前的游戏都不是智商高就能获胜的。”

九霖点了点头：“对，我们不需要聪明的人，我们也不需要蠢人，我们只需要特别的、不被世界接纳的人。”

沈愿沉默着，等待着九霖继续说下去。

“大部分人精神病人其实都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么多世界，可能都是虚假的，虚构的，但是，这些世界中，有可能出现一个真实世界。”

沈愿注意到九霖正在看着自己。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九霖其实很少看她的眼睛，更何况是用这种直勾勾的眼神，这让她很不舒服，下意识离九霖远了一点。

“我们需要的是‘世界’。”

世界？

沈愿突然怀疑，自己是正常人，自己面前的九霖才是个精神病。

这都是什么胡言乱语。

九霖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继续道：“你目前经历过的所有游戏，其实只是为了刺激。我们需要不断刺激病人，让他们的精神情况更加糟糕，让‘世界’出现的可能性更高。”

九霖的语气并没有变得癫狂，反而像是在陈述客观事实一般平静地继续道：“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们需要钱，很多很多钱，所以，我们才开启了直播，从观众手上获得这些资金。”

沈愿完全就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脑袋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