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不可能的！

黄天化预感不妙，忙转身躲避，一道火球从旁侧打来，正砸在他原来的位置，炸出个不小的坑洞。黄天化定下神来看那火坑，活跃跳动的火光中有点点金黄色的粉末。

“这是？牛黄么？”

不等黄天化反应，一把厚重的三尖利刃朝他头上砍去。黄天化双脚点地，旋转起跳，回手要拔莫邪剑发功，忽来一道白光将他罩住——这是杨显施的定身术，让黄天化动弹不得，定于空中，这下可以看清来者。

这是个一丈高的巨汉，面黑如锅底，头上戴一顶牛角头盔，眼睛溜圆如大灯，高大的鼻子上挂着一圈铜环，一把络腮胡子包着下巴，身穿粗布大衣，手中三尖两刃刀正要砍到黄天化。

眼看这一刀躲不过去，黄天化一咬牙任他砍来，反光的大刀刃斩在身上，刚碰在黄天化衣袖，却见黄天化灵光一闪，躲至一侧，只留一件上衣留在空中定住，可怜他那华丽的衣袍被斩成碎片。

这招紧急逃生术名为“杖解”，在《玉虚高阶仙法》附加页上的三万五千术解中有记载，可假脱一物吸引攻击，同时本人逃脱开来。

那大牛一刀砍空，但并未着急追赶，快步走到杨显面前查看伤情，又从怀里掏出几块牛黄丸给她服下。

“金大升，我的好弟弟，还好你及时赶来了，不然姐可就遭殃了……”杨显楚楚可怜地跟这大牛撒娇。

“我跟四哥已经逃过围捕，阐教早早退了兵，我们便回了梅山，哥几个就差你和三哥。大哥实在放心不下，让我来找你们。唉？三哥哪去了？”金大升憨憨地说。

“三哥……三哥已经……”杨显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喂喂喂，我还没给他打死呢，你那三哥还有那么一口气，你现在过去把你那宝贝牛黄喂他几块，兴许……兴许还能活……吧？”黄天化解释道，“还有，我刚才可是正儿八经的玉虚仙人在执行正规的除妖流程，可没干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啊！别被你姐那含糊其辞的表述误解了，我看你们姐俩感情好，可得解释清楚喽！”

“你们这群无耻的小贼仙！我七怪在梅山整日逍遥快活悠然自在，玩得不亦乐乎。为何三番五次来骚扰我们的生活，因为我们是妖怪就要赶尽杀绝吗？”金大升气得怒目圆睁，大声咆嚎，挥舞三尖刀向黄天化再次砍来。黄天化再拔宝剑，来不及发功作法，直接抽剑拼杀。

刀剑铿锵，其间又互有几招法术交加，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法力同体力一样，不能过度透支，黄天化无论功法体力都尚未完全恢复，实则理应更胜一筹。这金大升远不像杨显那般羸弱，这位梅山七怪中的老小，实力可是仅次于袁洪，妖王的天花板，跟吴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其身法横冲直撞，刀法大开大合，一招一式看似莽撞胡缠，实则有条不紊，暗藏玄机。

又打了五十回合，黄天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未必百分百斩得了他，再加上旁边还有个讨厌的杨显时不时放冷箭耍阴招。他心想，今日梅山七怪碰上三个，重创两个，其中一个几乎要死掉，这已经赚了，谁知道剩下四怪还会来几个，与其在这死斗，不如想法儿耍些阴招，把它们擒住，或是废了他们法力，让其无法作恶，实在不行就只能虚张声势，让他们知难而退，待养精蓄锐后，来日方长。

正想着，金大升大嘴一张，又喷出一发炽热滚烫的牛黄。先前几发牛黄全未击中，因此黄天化的龙兴风雨神功还没适应，他凌空跃起躲过，再向上一个空翻躲下刀劈，落下时双脚却向那先前牛黄炸出的坑道踩去。

金大升瞧见他要踩坑，猜想这小子落脚不稳要吃了亏，他横端三尖两刃刀，莽莽地先前冲去，认准他落脚往后摔的位置举刀就刺。

哪曾想，这是黄天化卖的破绽。他从空中下落一半，小施个飞行法术浮在半空，金大升的三尖刀正好贴着他的鞋底擦过去。黄天化瞄准机会瞄他眼睛弹出两道一点通，金大升闪身不开，只能顺着手中三尖刀的力低头哈腰，让那两发剑光贴着后脑勺和后背打过去。

趁此，黄天化收剑入鞘又拔剑，又用出那招“见光死”。莫邪剑光一闪，狠辣的剑气直逼金大升，他睁不开眼，又躲不开剑。

只听“当”地一响，好像宝剑扫到铜钟上，再看金大升，竟毫发无伤。他鼻子上挂的铜环生出橙光，覆盖住他庞大的身躯，虽挡下这致命一剑，但那铜环上也出现几道醒目的裂纹。

金大升抬头睁开眼，再看那黄天化已不在眼前。

“休伤我姐！”金大升迅速反应过来，看向杨显那边，果不其然，黄天化已经溜到杨显身旁，膝盖上提顶住她的脊梁骨，手中握的莫邪宝剑一半留在鞘里，一半利刃出鞘，正好是足够发动“见光死”的长度，抵在杨显的脖子上，渗出殷红的血。

“不许动！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双手抱头！”黄天化呵斥道，“要不然我手中宝剑可不留情啦！”

“别……别伤我姐姐，我照做就是。”金大升竟被吓得瑟瑟发抖，扔了三尖两刃刀，跪倒在地，双手直勾勾地举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