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上掉馅饼准没好事儿！

榜上的内容。

“你一定料想不到，其实这封神榜上空有神职，并无具体名讳。当然，姜子牙法力平平，他没看出来这个。也就是表明，‘天道’只是整个局势的操盘手，并不会影响到具体某个人。你黄天化名在榜上，可以算天意，但主要是我意。

“我的任务不止要建封神台、牵引魂魄，最重要的是在战斗结算时复盘每个人的表现，录取优秀的人才，分配合理的位置。从成千上万的阵亡者时筛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太麻烦了……”

黄天化大概领会了他的意思，不等他继续，抢着说道:“所以你先把这第一位正神钦点了，让他作为‘保送’参加封神战争，通过亲身战斗经历帮你筛选出一些人才，安排到合理的位置，以减轻你的工作负担。事实上，我也算是个‘准考官’，是这意思吧？”

“聪明！我果然没看错人。”柏鉴得意地说，“第零号正神要协助封神相关诸事，而第一号正神有管理众神乃至三界之责。‘雷火都元帅’是要你负责上层官员的考核升迁，‘统摄三山’则是对三界人力的管理——包括神仙与妖魔鬼怪。”

这般大的权力摆在面前，黄天化听罢不免有些欣喜，但他很快稳住心态，平复下内心的躁动，接着问:“那代价是什么呢？”

“好问题，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得忘乎所以，脑子一热就签字了，没想到理智还没有丢掉，”柏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但他还是继续给黄天化讲解，“修仙者，无论凡人的‘五重境界’还是天资优渥的先天仙道体，其终极目标在于仙道之上，此等境界谓之‘圣’。封神者虽有神职高高位列天庭之上，但终要受制天庭，对那些抽象的‘天道’听之从之，否则会招致‘天谴’。神遭天谴而亡，其神位不灭，会降生于凡间凡人身上，但原来受封神位者会投入冥界，永世不得翻身。”

“也就是说，炳灵公黄天化若是死了，炳灵公这一神职还会有人继承，但我黄天化会万劫不复，没毛病吧？”

“没毛病。”

“所以代价就是我失去了成圣的前路，八百辈子都要屈于天庭之下，面临万劫不复的风险喽？”

“非常正确。”

“那万一……”

“万一你没死？”柏鉴笑了笑，“没有万一。倘若你不死，确实可以破仙成圣，但你一定会死。若强问原因……”

“又要用‘天意’打谜语？那我不想听了。”黄天化开启下一个话题，“如果今天我不签，会怎样？”

“今天我只是来告知你的，这次不签不会怎么样。在你的封神大战期间，随时都可以签，我也随时恭候。最后期限是在你阵亡之后，灵魂飞到封神台，那时你不得不签。”柏鉴详细地解释。

“若到那时我还不签……”

“会死。”柏鉴直截了当地说。

“可我已经死了，还会怕？”

“不是死在当时，而是死在过去。”柏鉴发出一阵阴险恐怖的笑声，“过了最后期限，封神榜上若无黄天化之名，就当那年朝歌夜我并未出手救你，你跟殷娂都会惨遭妲己毒手，玉虚门下再无太华山殷娂，也再无青峰山黄天化。

“自那以后，你的所作所为——即你的存在皆会被抹去，最年轻且最强的地仙不复存在，杨任、杨戬、龙吉、天元、燃灯……这些你九岁后结识的人都不会再记得你。

“千百年后，当人们再谈起封神大战，记得住愿者上钩姜子牙，记得住‘道友请留步’的申公豹，记得住红颜祸水苏妲己，对钻地的土行孙、飞天的雷震子、莲花化身的哪吒、百般变化的杨戬等等传奇佳话侃侃而谈，甚至记得起反出五关退隐山林的武成王黄飞虎，都不会对你，大攒心手玉麒麟、掌中使莫邪剑的黄天化有任何印象。这，就是后果，也是代价！”

“看来我是不得不签喽？”黄天化冷笑一声。

“我只是建议你履行‘契约’，该说的话都说了，我不强迫你作决定，签不签还请自便。”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黄天化后退两步，单膝而立，双手抱拳向封神榜行礼，“敢问恩公当初为何偏偏选择我黄天化？还请详细道来，给天化一个理由。日后亡于天谴也好，抹去存在也罢，让天化死个明白！”

柏鉴听闻此言，一时无语回答，封神榜上的光芒随之减弱，几乎消散殆尽。

过了许久，封神榜金光再绽，把黄天化整个照亮，柏鉴的声音随光亮而起，震彻整片黑暗。

“一时兴起，锄强扶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