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冻了

次，要耐心等待，不要急于求成，让心灵与大自然和谐共鸣。在这种放空自我的状态下半柱香的时间，他钓到了几条鲫鱼和鲈鱼，正想打道回府，却发现身后远处有一叶孤舟，上面一个老人正坐在船头，老人安心垂钓，船应该是顺着江流漂到这里，此刻老人也注意到了站在水上的林凡，起身远望着林凡。老人身披一身蓑衣，头戴一个斗笠，白发，白须，白眉，初一看便看着觉得气度不像普通渔民。船头一个红泥火炉不时闪烁着火苗。林凡想立刻转身离开，可老人开口道，“敢问阁下如何能立于水上，可是仙人？”

林凡笑了笑回道“天气转凉，江水上冻了。”

老人说拉了拉自己的钓竿，鱼线轻松的拉出了水面，又看了眼远处的林凡。心想“仙人本就不该被我看见，今天无意被看到又怎么会承认，若不是仙人，小小年纪，如何立于江水之上。今天既然撞见，我内心所惑问上一问，看他能否为我指点迷津。”想到这里，便大声道“若不弃，可来舟上小坐片刻，喝杯清茶。”

林凡没说话，慢慢走到舟旁，一跃而上，跃起的一刻，便以收了炁法，落下的力道又控制的极好，小舟没怎么剧烈的晃动，老人看他肯上周，立刻在红泥火炉上开始煮了壶新茶。虽然深处江心的小舟之中，这老者煮茶却颇为讲究，水没有取江水，而是用小舟上提前备着的泉水，茶是红茶中的金骏眉，在这冷飕飕的江面喝一口，也是恰到好处。

老人趁着煮茶的功夫问林凡，“老朽有些事不解，可否请教。”

林凡觉得有趣这人是真把自己当神仙了。就说：“天机不可泄露，你非要问，不能多问，只能一件。”林凡想能遇到些自己理解不了的人或者事，就觉得是遇到了神仙，大概就是生活中遭遇打击，自己信仰崩塌，安慰几句，再给他树立个小目标，总比让他郁郁而终的好。

“好”老人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我一生为大梁鞠躬尽瘁，可晚年却被奸人所害，功法尽失，还被贬为庶人。我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哈哈，为大梁”林凡笑了笑，他想试探老人一下“我劝你想好再说，你今后是为大梁还是为你自己。”老人一愣，林凡说“你想为梁国，你如果坚信那人是奸人，就算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刺杀，下毒，总之杀了就能清君侧，你自己的名声，权利甚至你的亲族都放下。去为了梁国。或者你只是想为自己，还想接着做大官，为了荣华富贵，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老人被林凡这一问汗流浃背，这人真是仙人？不会是朝堂中又派来试探自己的吧？转瞬间各个念头在他脑海出现，似乎那孩子只用一句话，让他面对内心那个都不想面对的自己，或者把自己藏的最深的一面，拉出来扔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摆布。

林凡没等到答案，笑了笑，转身跳下小舟，重新站在江中，慢慢向江边走去，嘴上却说“什么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己不由心，身又怎能由己。”

老人忽然站在舟头起，我想为我自己，我不甘心如此，我不甘心输给他们。我也不是为自己，我想为这天下，为天下苍生，百姓应该居有定所，劳有所得，修炼者应该凭天赋和努力而不是靠家世和心机。

林凡停顿了一下，他没想到逼出老者的会是这样一句，脚下没停，仍旧向江边走去“绝处钓寒江，孤舟独影长，寒风吹落叶，白雪覆盖苍茫。你为这天下，钓的便是这天下，选最难的路，受最大的苦，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公道。”

老人先是一笑“哈哈，确实，确实是天下最大的公道。”紧接着又追问“我年事已高，又是一个废人，可够格去钓天下。”

林凡继续向江边走去，说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老人默念了一遍，对离得较远林凡说，老夫雷胥，还有一事相求，没等林凡回答，老人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包裹，用力抛给林凡。“这是老夫毕生所学，听仙人刚才所言，我明日便去他国闯荡，这一去前途未卜，这个就拜托仙人帮我找个传人。”

林凡接住包裹，走上江岸，再回头看那老人，重新坐在舟头，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江面覆盖上一层洁白。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老人手持钓竿，目光坚定。寒风呼啸，但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肩上，与钓竿、鱼线一同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周围的江面被雪覆盖，宛如一幅宁静的水墨画。林凡在岸边瞩目了一会，朝着老人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礼。

回到林雨的破屋，林雨早就不耐烦了，“你去哪了？”林凡把鱼篓交给林雨，“去洗洗，鲈鱼清蒸，鲫鱼熬个汤。快点，我饿了。”

林雨拿着鱼篓，浑身略微颤抖“有你这么和祖宗说话的吗？几条鱼出去半天，回来就要吃现成的？”

林凡没理会他，坐在桌边，拿出那个包裹，慢慢打开，林雨凑在边上，嘴里不依不饶“哦呦，这还钓上个包裹。我说怎么这么久。”

随着包裹翻开，林雨惊叹，“丙级炁谱，你在哪钓的？”林凡说，“什么概念？”林雨说“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