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的保证
小白和小喜子走过来站在台阶上。
我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兄弟,左面这位姓白,叫……”
“破烂白。”有个商户大声截口道:“我们这些做买卖的没几个不认识他,天天在贸易市场捡纸壳箱子,啤酒子。”
“诶,这位爷们说的没错。”我指着小白说:“你们可能大部分都知道,我这位兄弟是靠捡破烂过活,但你们很少有人知道,我这兄弟蹲过两年大狱……”
“蹲大狱有什么了不起,这也值得拿出来说事。”
我看着那个说话的商户,笑了笑道:“蹲大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我这位兄弟是用啤酒瓶子,把两年前北区的黄毛扎残废蹲的大狱。说到黄毛,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黄毛本名黄渤,是林海市有名的无赖流氓。
三十多岁游手好闲没有工作。
靠流窜各区小偷小摸混日子——派出所常客。
他爸是刑满释放的劳改犯。
他妈年轻时候跟着贩运木材的老客跑了。
有个当兵复原的哥哥在地方水泥厂上班。
因为闲这爷俩丢人,住在单位宿舍,没事基本不回家。
黄毛这老小子大事不犯,小事不断,胆大、抗揍、不要脸,像滚刀肉,各区派出所都拿他没办法。
刚开始还教育两句拘留两天。
一时间各区民警接到报案,听见黄毛这里两个字脑瓜仁都疼。
直接告诉报案人,派出所也没辙,你们爱咋咋吧,只要打不死留口气就行。
有了这话,黄毛但凡干点坏事让人抓住,那真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生命不息,干坏事不止!用来形容黄毛那真是太贴切不过。
次次挨打都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模样惨不忍睹。
可即便是这样,也半点用处也没有。他只要伤好能下地,照旧该偷偷,该摸摸。
还顺便趴趴女厕所、听听墙根、敲敲寡妇门……
最后整个林海市都对黄毛怨声载道,但都拿他一点辙也没有。
直到有一天黄毛敲诈小白,让小白用啤酒瓶子在肚子上捅了七八下,才彻底消停。
“扎残废的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地皮无赖,这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个商户又说道。
“是啊!”我赞同着笑道:“扎个黄毛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没什么了不起,怎么没人像我兄弟这样去扎他呢?”
“不值得,正常人谁会因为这么个玩意蹲大狱,毁了自己一辈子。”那个商户继续说道。
“对,不值得。”我还是赞同的说道:“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这句不值得,才助长了黄毛的嚣张气焰,致使他无所顾忌的为所欲为。
当然黄毛欺软怕硬,要不也不会去欺负我这捡破烂的兄弟变成残废。
而那些社会上的刀枪炮子就像黄毛,派出所拿他们没办法。
你们开门做生意,又有家有业,觉得和他们硬刚出点事不值得。
所以最后选择妥协,花点小钱买个消停。
以致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獗。”
“嗯嗯,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小伙子说的好像是这么个理。”
“这小伙子思路清晰,说不定真能干出点大事……”
众商户对我的态度改变了,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我看着差不多了,又指着小喜子说:“这是我另一个兄弟小喜子。
因为家里变故,用房子作抵押贷款,在三角地白摆了个小摊。
前些日子几个社会的去收保护费,我这兄弟一把菜刀全给干跑了。
这说明什么,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那些社会上的刀枪炮子,不过都是欺软怕硬得货,遇到不要命的主一样熊。”
众商户没人说话了,全都静静地看着我。
我长嘘一口气,愤慨道:“我们兄弟三个里,我和小白都是因为受地痞无赖欺负,愤而伤人蹲了大狱才有了前科。
这辈子基本已经毁了。现在没家、没业、没老婆、没孩子。
我恨他们这些社会上的渣滓……”
我顿了顿,缓了缓情绪道:“老话说的好,恶人还需恶人磨。
我们哥俩大狱也蹲了,又没什么牵挂。光脚不怕穿鞋的,对上那些刀枪炮子看谁更恶更豁得出去。
还有我这位兄弟小喜子,他本来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但他听说我要到北区治安联防队,立马把摊子盘出去,跟我来了。
他为了什么……”
“为了收治安费!”
“哈哈哈……”
还是刚才那个商户又截口打断,引起一阵哄笑。
“呵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