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兵对兵,将对将,人对人

靠近。

心脏每一次的收缩都会带动南郊外的血液纤绳，使旧渊往现世落下半分。

“停下吧！求你了！希望即将到来，你为什么要带着大家一起去死！”被捆住的女人不住地对着那群混血种狂喊，激动又恐惧的泪珠混杂着血液落在地上。

“你太天真了。”院长缓缓开口，越过了没有被第一时间制服，聚集起来反抗他的混血者尸体，将目光投向女人。

“清文，人类叫我们什么？”

王清文愣了一下。

“他们叫我们混血种，我们是混血种。”

“我们是独立于他们的一个，新物种。可以研究，可以饲养，乖巧时投放一点奖励，不听话的时候施以鞭挞。我们可以是宠物，我们可以是怪物，我们可以是奴隶，我们可以是敌人。”

“我们可以是任何东西。”

院长抬着头，他的目光迎向王清文。

“但我们不可以是人。”

“所以我们便成为野兽，我们便成为怪物，我们便成为和其他他们口中的异类一样，吞噬人类的万族。”

“哪怕最后让所有人都去死吗！”王清文没有办法理解，她哭喊着说道。

“如果死去可以让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我们愿意死去。”院长正视着王清文说道。

“我们不愿意！”

院长身旁，突然一个混血者暴动了起来，他的手臂肌肉瞬间膨胀，嘴里露出獠牙。

王清文帮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这一瞬间，他向院长扑了过去，快到身边的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

他幻想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在阳光下生活的那一天。

哪怕头上长着犄角，也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啼哭，也能在被太阳照射到的课室里学习，也能笑着和旁人谈起今天的工作的那天。

触手凝结而成的锋刃穿过了他的身体，他带着惯性扑到了院长身前。

他把长出尖刺的爪子搭在了院长的肩上，他最后失去了所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