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司马念祖受伤了。

他本来打算自己处理的，但是Kiki看到了。

而他没有拒绝她的自告奋勇。

Kiki接过了药箱，绷带、药酒、酒精……一样一样拿出，脑中也断断续续浮现一些画面，不甚清楚，但是靠这些碎片就可认知到，她以前也这样给他上过药。

破碎的画面渐渐跟手上的动作重合，她做得非常熟练、麻利。

“唔该你。”司马念祖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活动，继而拍了拍Kiki的头嘱咐：“好了，你去休息吧，好夜了。”

“没关系，我陪着你。”说完，Kiki坐到了司马念祖的旁边，凑近吻了吻他手臂上的绷带。退开，一副我很乖不会打扰你的样子。

你怎么会觉得她不可爱？可爱得要命。

孤身奋战那么久，为了实现母亲的期待，为了还父亲一个公道，司马念祖信念一直都很坚定、强大，一往无前。

所以，更加衬得如今的动摇如此明显。

或者是在她坚定的眼神看向他时，又或者是她天真地对着他笑时……无从估计，察觉到的时候，钝痛一样的欢喜就一直心间动荡。每一相处得多一点，就更深一点。

原来，他也渴望着有人陪伴自己吗？

他突然非常想要触碰她，他也真的那么做了，手抚上了她的脸，像是为了确认。

这不是一个梦，不是一个为了复仇发疯的臆想。

脸被碰了，Kiki好奇地眨眨眼，学着司马念祖的举动也去碰他的脸，饶有兴致地用手指去描摹他的眉、眼、鼻、唇。边划边用煞有介事的正经语气说：“一定是你太靓仔，所以我才记你记那么深。”

司马念祖不置可否地笑着偏过了头，这句话，只有前半句是对的。

她可不知道哪句对，哪句错，见他笑，她都笑浸浸望着他。

当他拧转回头，彼此的对视使得气氛开始暧昧，不知不觉，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探触到对方。

她不排斥来自他的吻，恋人之间的寻常，直到现在才再次发生才算奇怪。

但是，吻上的瞬间，她很惊讶这个吻的感觉，因为，她以为会很熟悉，结果，却是陌生。

这种奇异的感觉，她归结于自己的失忆。

他们一定曾经也有这么亲吻过吧，只是自己忘记了。

【没关系。】她轻轻咬住了他的唇瓣，是叩门礼。

【那就再去感知，再记住，用新记忆去填补覆盖空白。】门关如期松开，客人得到欢迎，便是入门勾缠主人。

【不过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又再发生，不是么？】主客开始不分，互相探索着彼此滋味。

一吻完。

“好扎，又好痕。”他的胡须扎得她有点痛，也有点痒，她陈述着，把这份痛痒也记住了。

她抚摸上了他的须根，两人的热息弄得它也丛生潮湿。

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刚刚的评价。

不够痛，也不够痒，不然，为什么她会没印象。

再一次，她又主动迎上了那痛痒，以更加渴求的姿态。

必须要再深刻些，深刻到她不会再丢失才对。

吻若能成烙印，想在灵魂密密刻满，每一个印都能想起你。

这样的吻法，不出事正怪。

“祖。”浸入的时刻，Kiki忍不住轻轻呼唤。

“念祖。”手臂上崩裂渗血的伤口都没令司马念祖皱眉，但这声叫唤却做到了，他出声，更正。

他之前不在意，但是现在无法不在意。

什么？她茫然地看着他，还在□□之中未抽离，反应不及。

“叫我。”他叹息着说出自己诉求，唇在她的颈间流连，对自己的计较感到可笑，却又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说出来，她就会意了。不过是加了一字，那就满足他。

“念祖。”是在喘息之中偷出的呢喃。

对她来说区别只是多了一个字，但是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她的祖，他是念祖，司马念祖。

随着称呼变更的，还有他的动作，更加地粗重使力。

凭此，令她深刻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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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相框碎了，可以换上新相框，装入的仍然是同张照片。

关祖抬眼看向了客厅显眼的位置，那里摆着两个相框，是前任粉碎后的新保护者，里面装着的，是曾经的秘密。

他跟她的秘密，属于两个人秘密，再多一个人便觉挤的秘密。

秘密放在两人之间，是苦涩的蜂蜜，是积满痛楚的气球，是不见光的向日葵。

而第三个人的加入则是未知何时何地爆炸的险恶。

所以，那个多余的，不可存在。

关祖顺带着想起了关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