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魂飞魄散
如此浑浑噩噩又过数日,这天,来到了安飞的生日。
我们去到「白马街」一家名叫「蓝光之夜」的酒吧开了一间大房。
没有蛋糕,没有装饰,甚至没有任何提前的告知,安飞突然就跟我和帅阳说今天就是他生日:“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就是喝,给我喝!该怎么疯怎么疯!总之一句话,不醉不归!”
我原本很不理解,明明只有三个人为什么要开大房,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太out了。
安飞根本就不是那种和我一样安于冷清的人,他的生日,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喧闹夸张。
首先一进去坐下,安飞就开始打电话,叫了好几个所谓的他的朋友和老乡务必要过来喝酒,并吩咐他们喜欢带谁带谁,最好来多点姑娘。
完了之后,他又叫我和帅阳两个别发呆,赶紧地摇人,有多少摇多少。
我其实很想说,「摇那么多人干嘛呀,都他妈来蹭吃蹭喝的,叫来也没多大意思吧」。但忍了忍,终究不想扫了安飞的兴致,于是我道:“我也不知道摇谁好,你们摇吧……”
然后安飞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了一声「明白」,接着就喊服务员出去叫「妈咪」进来,一下子点了两个陪玩的小姐姐给我,并让她们两个左右坐在了我的身边。
见此操作,我一阵无奈,却也竟无尴尬。
安飞在我耳边对我说:“你先和她们两个玩,待会儿要是来了好的姑娘,你看中了喜欢再上,ok?”
我默然无语。
身边的那两个小姐姐一个帮我捏肩膀按摩,一个帮我开酒、倒酒。
我看向帅阳,只见帅阳翘着二郎腿也煞有介事地打了好几个的电话。
十分钟之后,包间里开始陆续有人来。
安飞与帅阳开始招呼他们,我也一一向来者颔首、致意、微笑。
不出半个小时,房间里就已来了十几二十个的人物,男男女女,花红柳绿。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
不曾想,这只是开始而已。
整一个晚上,这包间里不断地有人进来,也不断地有人离开,就像火车的车厢那样,旅客上上落落。当然,能留下来全程吃喝玩乐的也有那么固定一群,但是这房间之内,昏暗的灯光之下,我总觉得自己一片冷清。
这种冷清,使我与当下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就连我身边的那两个小姐姐也慢慢地觉得无趣而停止了对我的持续笑脸相迎和身体接触。
嘈杂的音响中,我在安飞的耳根对他说:“这两个女的你还是叫她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喝酒……”
于是安飞走过去给了她们一些陪酒费就打发她们走了。
我一屁股重新坐回软皮沙发,那软皮沙发瞬间被我坐得凹陷下去了好几公分。
拿起一听刚开的罐装啤酒,我灌了一大口。
看着摇摆起舞的人们,我发现我一个都不认识。也想必这之中的有一半以上,安飞和帅阳他们两个甚至都不认识。
我开始有些不理解这种派对的意义,安飞花钱请这些陌生人是为了表达什么——「证明有钱能使鬼推磨?花点小钱买点别人的时间、换点别人的崇拜、图个热闹?修饰、调料自己百无聊赖的人生?」
不置可否。
理不理解同样毫无意义。
想着,我又闷闷地自己喝了一口酒。
后来帅阳带了两个女孩来到我的面前,他自己手搂着一个,另一个他则用力地一下就将之推了过来。
那被推过来的女孩重心不稳,一下子就踉踉跄跄地倒在了我的怀里,最后坐在了我的双腿之上。
我把她扶稳,然后看向帅阳。
帅阳顶着轰鸣的音响提高声量对我说道:“别总一整张苦瓜脸似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喏!你要喜欢,这女孩今晚就是你的!好好地跟她聊几句!”
我尴尬地起身,让出原来的位置给那女孩坐好,接着对帅阳说:“想什么呢,我就纯粹想喝酒而已……”
“那你跟她喝,她能喝!喝多点,喝醉了好办事!”帅阳是坏坏地一笑,说完转身即走。
没能留住帅阳,转头我看了一眼那个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的姑娘。
看她的样子,约莫估计应该也是个在校学生,但至于实际年龄有多大,实在一下子没办法弄清。
她五官精致,目光里却带着几许的风尘。
帅阳都把话说得那么粗俗了,这女孩也是不惊不恐的,反之出奇的淡定,想必也是出来玩惯了的,丝毫不见得有半分羞涩。
确实,世界那么大,谁都不安分。我总是偏颇地认为,一个女孩一旦野开了,就远比男生难以自我收拾——
「欲望的沟壑难平啊,朋友们,犯贱是会上瘾的。」
「我等都是贱民,唯有贱命一条,自以为有多高贵而已,人与人之间抛开鄙视链不说,风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