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煮酒一杯或沏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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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语无伦次的各位,忽然觉得,离别就是场怎么说都言不由衷的赴死大会——正如你要临死,太多话想说,好不容易拣出来一句,说出口才发现,全都还是笑话。
后来的我们,当然是继续和谐地吃饭开玩笑了,一桌子人又回到了其乐融融。
直到散场,如同我跟解思悦一句话没说,安飞和段苹也一样一句话没说。这茶局饭会就匆匆地落幕了。
然后又剩下我、帅阳和安飞三个人在包间里面继续聊天继续等待下一场酒局的到来。
这后来的空档里,我们没再玩飞行棋,而是听安飞讲起了他那些未来的畅想和规划。
他讲了很久很久,我们也听了很久很久。他还说,等他三几年内稳定了,一定包个专机请我们过去玩个尽兴。
我说:“别说包飞机了,包个绿皮火车、小破皮卡车也行,可前提你得有空招待我们。”
安飞说:“稳定了那就肯定全是有空了。”
帅阳就笑笑:“安飞你人出不出现的倒是无所谓,给我安排十个八个的妞就完事了。”
安飞再次哈哈而笑,说了句:“年轻人……”
很快。
酒局到来。
安飞的老乡们个个能喝得不得了。
我和帅阳都几乎快招架不住。
安飞就像护犊子那样,挡住了很多他老乡们对我俩的敬酒。
这一晚,安飞如愿。他酩酊大醉。
差点还进了医院。
一息尚存之际,他对我说:“颜启,你知道吗,其实所有朋友之中,我最看重你……”
我瞬间鼻子一酸,眼角一湿……
最后泪流满面……
看着他在我的面前再一次昏醉过去,我默然颤抖地,点起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