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德公主和南平王
唇角,王爷无旨不得随意入京,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带着什么意思嫁给他的。她当真只是个棋子罢了,在哪都一样。
“你.....能不能不去?”许久,她才慢慢说,面前的人呼吸趋于平缓,没有回应了。
慕德公主低下头,随即起身出去了。
晚宴上,恒昌王又要举杯,南平王瞥了眼公主,爽朗笑道:“我就不喝了,再喝阿馥怕是不乐意。”
慕德公主斜睨了南平王一眼,“说什么呢。”
飞凝不喜欢这些酒席上的客套,眼见裴邑无聊地扭袖口,她撞了撞裴邑。“师姐,你喜欢宁为楼还是我哥哥?”
裴邑哑然,“说这些做什么,莫名其妙。”
“你今天不是好奇我说王婶不是自愿嫁的么,你回答我我就告诉你。”飞凝撇嘴,说:“再说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我哥哥可是先碰上你的。”
“那要是这么说,我认识师兄更久点嘛。”裴邑觉得有些好笑,“郡主,我们之间是同门之谊,你多想了。”
“回答你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了。”
飞凝没有理会裴邑的催促,只是低声自言:“是吗,我是感觉他有点......”
飞凝的话停住了,她的眼睛慢慢睁大,眼神透露着惊恐,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啊啊啊啊!”
只见原本停在宴席外的柳长春提着出鞘的利剑瞬间现到南平王面前,他的双眼血红,神色间尽是骇人之色。一时间席面大乱,众人慌乱逃窜,侍卫艰难地冲上前去,可任凭那些侍卫怎样努力都近不了他一米之内。他剑上的鲜血挂不住剑刃,却也滴落不下,柳长春毫不犹豫地刺剑入膛,生生将南平王的心脏鲜血淋漓地转碎。
慕德公主呆呆地,一点血溅入眼睛,让她不自觉眯了眼。
南平王死状凄惨,眼睛瞪如铃,还没来得及闭上。
除了飞凝,知道内情的几个人这样呆呆看着,也没做出什么反应。幻境马上就要破了吧,付灼怀这样想。
混乱的场景好似凝固了,人的动作也慢顿了下来,四周疯狂倒退旋转,所有人逐渐透明开始如同碎屑飘散。慕德公主抬起头向着裴邑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也飘散了。
飞凝还在尖叫,“大哥!父王呢?王婶呢?那个那个!”
裴邑拍了拍她肩膀,“林泽池,公子,别叫了,我们该走了。”
飞凝见几人淡定的模样,一蹦三尺,疯狂退后,她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场景,又见三人淡定没有波澜的表情。
“你你你们是谁?”在她眼里,宁为楼安抚的笑容都变成了狞笑,裴邑还要说,飞凝却一把推开她不管不顾地跑了。
裴邑正要追,付灼怀拉回了她,“师姐,我去吧,你和师兄在这里待着。”说罢他立刻追了上去,很快也消失了。
“我们就在这里待着吧。”宁为楼说,“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就走。”
这里一片漆黑,他们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只知道许久了都不见林泽池和付灼怀回来。
裴邑无聊地摇着转魂铃,“师兄,到底过去多久了?”
“我只知道你这铃响了许久。”宁为楼叹气。玩笑话归玩笑话,黑暗幻境待久了,他内心也有了不安,宁为楼暗自打算着,若是他们还不回来,他就带着裴邑往别处走走看,不能坐以待毙。
又是许久,宁为楼琢磨着,正要开口说出自己的打算,四周忽而狂风四起,吹的人睁不开眼,站立原地都十分困难。
“师妹!”没有人回应他。
很快远处亮起了一个光点,越来越大,直至包围了整个黑暗。宁为楼再一睁眼,他已经身处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风景声音皆是眼熟耳熟。
难道他出来了?宁为楼暗自疑心,随手拉了一个路人,“敢问此城是哪里?可是江城?”
“江城?不知道。我们这里是青州。”
宁为楼心凉了半截,他再一看四周,和初入幻境时的场景一般无二。他这是回了幻境。
“今日可是世子回城的日子?在城东对吗?”
“是啊,我们世子今日回来,不少人都去城东看了,你若是感兴趣也可去看看,世子风姿无双,最是令人敬仰。”那人一脸骄傲。
世子回城,付灼怀也在。宁为楼一算,师妹这会应该也在往城东去。他不再犹豫,拔腿就走。
裴邑此时正茫然地站在山坡上,她自然认得这里,这是她初入幻境立足的地方,就连那片苦楝林都一般无二。再按照先前的路子去,她一眼就看见了亭子内的飞凝,还有那个侍女。
不同的是,飞凝大叫起来。裴邑赶忙奔过去,大声喊到:“飞凝!”飞凝回头,见她如见鬼一般。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我知道你害怕,但是我和你才是一伙的,只有我能解释发生了什么。”裴邑眼见飞凝情绪不稳定,赶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