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
两片唇贴着喉结,温热柔软。风泽杳登时浑身僵直,一动不敢动,整个人都烧起来。
江南渊笑眯眯地抬起头,又问了一遍:“想不想?”
几番煎熬之下,风泽杳残存的意志终于土崩瓦解,憋得嗓音发哑:“想。”
江南渊直起身:“好。我且问你,你方才跟师父拜了两个礼,第一拜是感谢他老人家多年教导之恩,第二拜是拜什么的?”
“……你看见了?”
“别打岔。你跟我说,你第二拜究竟拜的是什么?”
风泽杳面上佯装镇定,耳根却慢慢红了。
江南渊观察着他的反应,没忍住笑起来:“难怪你非要下床,原来是为这一步。师兄,你这人看似默不作声,实则心里的算盘比谁打得都响。要不是今天被我撞见,打死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主动。”
风泽杳憋红了脸,紧紧闭着嘴一句话不说。
“亏我从前觉得你清冷自持,不染尘俗,要是早知道你心里这么狂热难耐,我早在观苍山的时候就该对你穷追猛打,分毫不退。”
风泽杳别过头去,嗓音干哑:“……别说了。”
江南渊笑吟吟道:“不行,我就要说。”
风泽杳忍无可忍,翻身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江南渊趁着喘息的空档迅速地说了一句:“我还没说完!嘴下留情!”
风泽杳:“留不得!”
“师兄!师兄!”她被吻得喘不上气来,挣扎道,“你重伤未愈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你不是连床都下不了吗!?”
风泽杳专心致志地与她吻在一处,吻到面红耳赤气喘不止,终于乏力地往地上一躺。江南渊趴在他身上笑得死去活来:“果真没力气了!还得要我把你背回床上去!”
风泽杳难受地翻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没出声儿。江南渊看着他鬓角浸出的冷汗,刹那间明了:“又开始疼了?”
就说这伤不能动气动身,魂钉立马又在身体里开始作祟,搅得心口像被插了几刀似的。风泽杳的脸色陡然转为苍白,难受地嗯了一声,又道:“无事。抱一会儿就好了。”
江南渊心中一暖,往他怀里蹭了蹭,覆掌于他的胸口缓缓输送着灵流,帮他缓解痛苦。
“其实我刚刚是真的有话说,但是你太激动了,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师兄,你这个人看起来硬邦邦的,嘴唇居然这么软,真是好稀奇!你是不是偷看过教人如何接吻的本子,不然怎么会……”
风泽杳:“跑题了。”
江南渊:“哦!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一说到这个我就容易兴奋,一兴奋就容易跑偏,哈哈哈。”
风泽杳理解地看着她。
她往他怀里钻了两下,扬起脸认真地道:“其实你拜的时候,应该叫我也来拜一下的。”
风泽杳一愣,低头看去。
江南渊盯着他好看的眉眼,笑嘻嘻道:“我指定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