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给你!
“女人,签个字。命都给你!”
厉锋寒捡起纸团一边使用给命文学,一边暗戳戳挪动脚步往林知夏身侧靠近。
泥玛的!
林知夏握紧拳头眯了眯眼睛:本姑娘不发火这奇葩物种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啊?
“我劝你做人善良一点。”她诚恳地说。
厉锋寒邪魅一笑化身歪嘴战神,“我记得有句话说的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我这样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码垛!!
林知夏忍无可忍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挥起拳头直往厉锋寒面门捶了两拳外加踢了一脚。
“咚”,桌子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动声,厉锋寒应声被踹翻在地连带着往门口滚了几圈,高挺的鼻梁上鼻头红肿两桶鲜血哗哗冒出来,他好半晌没爬起来。
女鬼孟絮影用上帝视角看的目瞪口呆,虚幻的身影飘荡在厉锋寒面前,她刚刚也被厉锋寒的红眼给命文学雷的不轻。
这是她一手建造的环境,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与她结亲的沈家新郎,所以为了让林知夏感同身受,她特意将新郎的脸变作林知夏最讨厌的男人。
但是,孟絮影失算了。
她不知道林知夏有武艺傍身。
上次,她把厉锋寒绑在床头平安地度过一晚,这次,她又把厉锋寒打趴下。
厉锋寒像被食用油炸过油腻的可怕,孟絮影额角青筋直抽竭力忍着呕吐感给厉锋寒开外挂。
然后,在林知夏绝望惊愕的目光下,厉锋寒的身体抽动着重新站起来简直像一个被病毒感染后的丧尸一样。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黑色领带,油腻得变本加厉,他久违地用出低低的气泡音,“女人,这都是你逼我的。”
李奶奶的!!!
这是今晚林知夏第三次骂他。
暗自调动内力,林知夏打算再来一拳力争让他脑袋彻底开花。
她真的很想知道厉锋寒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对。
我的身体怎么软绵绵的?
林知夏心中骤然一跳:遭了,我的内力被封住了。可恶,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孟絮影干的。
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越来越近,林知夏往后缩了缩身子。她紧张到屏住呼吸:呵,他们两个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吗?
大白鸡,傅大牛,傅从鹤,快来救救我啊!
黑色领带被拉扯着发出细微声响,房间里安安静静,每一声落进耳朵里,林知夏的心脏就跟着颤动一下。
她不禁回想起上次她虽然躲过新婚夜的事,但是第二日悬梁自尽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而且她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孟絮影当时的绝望:
她坐在婚房盖着红色盖头时想着陈回舟,“舟哥哥一定会来带我离开。”
红色帐子被拉下,婚服一件件褪去,她躺在床侧无声落泪,“陈回舟,你快来。求求你,快来。”
翌日,她握着一根粗麻绳,目光空洞,“陈回舟,你为什么不来。”
脖子间传来窒息的疼痛,林知夏做好再来一次时间溯回的心理准备闭眼等死。
我累了,毁灭吧,这糟糕的世界。
“嘶—”
厉锋寒短促的嘶叫一声又双叒叕被打的昏倒在地上。
林知夏觉得两眼一黑,她眼睛睁开一道缝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宽肩窄腰。
傅从鹤。
林知夏眸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猛地起身撞入他怀中,双臂死死地搂住傅从鹤劲瘦的腰身。傅从鹤比她高许多,林知夏的头抵在他胸口靠下一点的位置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清香。
体温隔着衣服传来,脸颊微烫,她的一颗心渐渐平稳下来。
傅从鹤绷直了身子,他原本是想安慰林知夏,刚抬起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又意识到此举有失礼数。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感觉到怀中女孩抖动了一下身子,傅从鹤轻声说,“你别害怕。”他暗想:得先稳住林知夏的情绪。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傅从鹤,你知不知道再晚一会儿,我的尸体都要凉透了。”
林知夏带着哭腔的抱怨声让傅从鹤心中一阵顿痛。
他跟她道歉,“对不起。”
怀里的人没有应声,胸前衣衫传来一阵湿热,傅从鹤意识到什么,他身子跟着一僵: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虫子的夏疯疯居然哭了……因为他没及时赶过来救她。
喉结滚动间,他道,“没有下次了。”
“嗯。”林知夏抬头,双眸湿漉漉的。
泪珠晶莹,傅从鹤看得心跳加速。
林知夏的手还在禁锢着他的腰身,傅从鹤耳尖红的滴血,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道,“现在没事了,你先把手松开。”
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