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蛊毒
木棉还不知道严白的病,而且现在几人还真不敢随便在城里见面,所以在茶摊稍作停留后,就往云山上赶了。
花爷爷知她今日下山所为何事,所以回去后,她也没要花爷爷问,便与他说了自己下山后,遇到的事,特别是常明与她说得那些,像是暗示,又像是不经意说出来的话。
花爷爷想了想,有些头疼的道:“最烦那种说话不干脆的人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想说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多好啊,干嘛还非得让人猜来猜去的,要他真想暗示你什么,何不干脆直接告诉你,那样事情不就更简单了吗。”
木棉有些想笑:“爷爷,幸好您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要是也入朝为官了,怕是做不了一个月,就被皇帝老儿给折腾到贫寒之地去了。
您说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好人,他只凭两面就也能确定我是好人了吗?肯定得相互试探一下,然后发现他说出一些信息后,他们姐弟俩的处境并没有变坏,甚至变得更好了,才能相信我们于他们无害啊。
哪里有人上来就说“我们是谁,你们是好人吧,我们一起合作吧。”
花爷爷听完,觉得倒也有理,随后嗤笑一声:“跟谁稀罕一样,他请我,我还不去呢,我在这云山上,活得多恣意啊,干嘛要去受那种束服。要我说,还是世人心眼子太多了,要大家都单纯的活着,享受着世上美好的东西,哪里用得着相互试探什么。”
木棉摇头:“还好我们一直生活在这云山上,要是真活在皇城里,怕是这会已经投了几次胎了,每个人追求得不一样,才造就这世间千般变化,不然大家都一样的想法,还有什么进步可言,只能说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吧。”
花爷爷苦笑了一下:”你这娃娃,以前只知道问我今天吃什么好吃的,明天吃什么好吃的,这会也懂得这些大道理了,可见你说得是对的,因为不同,才有进步。“
”爷爷的意思是,我之前是个小吃货,现在总算会动脑了?“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玩笑着,时间过得很快,木棉回到云山时,天色本就不算早了,这会天都快暗了。
不知道今日龙焱与严白俩人是否还会再来,木棉爷孙俩早早地就吃完了晚饭,一个在院子里纳凉,一个又躲到制药房里去了,但这次不是制药,而是在认真研究常老倔留下的那些医书。
在常明家时,木棉并没有骗他,她是真在记录上见过那种脉象的,虽然在那本记录上,常老倔确实没提到医治之法,但说不定别得书上有呢,所以她才想着要再重新温习一遍,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一番折腾下来,还真被她找到了关于那种脉象的详细解说,也不知道她师傅是怎么想的,有可能是从未实施过,他自己也不确定,所以他将两页纸的边缘粘在了一起,要不是那么个心细之人,一时还真发现不了。
木棉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之前果然没发现,此时带着目的再看时,还真被她发现异常了,那张记录脉象的纸,明显要比别的纸更厚一些。
她心里有些激动,忙轻轻的将两页纸慢慢分开来,里面果然记录了几行字,后面还有一副简图,像是施针的穴位图。
木棉不敢忽略一个字,认真看了起来,上书此脉象疑为番邦蛊虫所致,需找到母蛊接引,将病人体内的子蛊吸引出来,再进行调理,即可痊愈,关于具体引蛊虫的方法,还有待查证。
如若病人昏迷时间太长,需口服清毒之药物,再加之药物泡澡,两月之内如若还不能苏醒,那便是被蛊虫侵害太久,已无生气可言,救之无用。
看到这里,木棉大为震惊,虽然她师傅用了一个疑字,但以她对他的了解,如若他不是有一定的把握,肯定不会随便乱疑的,这是作为一个医者,基本的谨慎。
她又往下看去,只见上面写着:番邦蛊毒众多,如若没把握,不能随便接引子蛊,不小心会导致病人直接疯癫或者死亡,但若情况紧急,找到蛊虫的位置后,可暂时施针让蛊虫处于睡眠状态。
有些蛊虫许是还未成气候,此法可让其昏睡几月之久,一般的蛊虫却只能昏睡几日,但不管那蛊虫是否成气候,此法都只能试用一次,如若不能成,再不用第二次,蛊虫也是有脾气的,它一气之下,有可能脱离母蛊的控制,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再难医治。
下面便是寻蛊以及施针的方法,以木棉之资,她很快便将那方法记在了脑子里,但此法太过危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怎么也不能随便用。
想了想,木棉觉得找个机会,她还得再去那常明家看看,用师傅记录的方法找一找,看他那姐姐是不是真得中了番邦蛊毒,要真是的话,她就得委婉的告诉他,神医也不能救她,得找到母蛊才行,最好再找到那下蛊之人,想来她应该很轻易,便能将蛊虫引出来。
这一点对于常明来说,应该好办,听他的意思,那奸人此时正在他姐夫眼皮底下,想来只要将那奸人抓住,不怕审问不出来,是何人下的蛊。
她想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