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传话
被玉嫔直勾勾盯着,男人无奈揉了揉眉心,“又瞎想些什么”话落,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张艳若桃李,风韵犹存的容颜。玉嫔捕捉到他的走神,眸色一颤,“你真有了新欢!”男人回神,脸上露出不耐,“我府里的那些人,长得像谁,你不知道吗”玉嫔顿时哑口无言,男人又道,“这么多年了,我懒得一而再再而三与你解释这种事,你若不信我,咱们就不必再见了。”话落,猛地起身。“我没有!”玉嫔立刻就慌了,她只是习惯性的试探,期望从他嘴里听到温柔的情话,慰藉自己孤独冰凉的心罢了。可是,他一次比一次不耐烦。尤其是最近……也许是大事将成,他急不可耐,心里烦躁吧玉嫔这么安慰自己。她从后背抱住他的腰,指尖若有似无抚过他的敏感处。“秋郎,你莫要恼我……”“我们熬到今日,实在不容易……”……沈雾舟查明了真相,第一时间入东宫回禀。“启禀太子妃,属下连夜审了这几日监视皇庭别苑的黑甲卫,他们说昨日正好是虎子过生辰,有东南驻军的老乡过来请他们吃酒,又说同乡的兄弟们都到了,他们可以替虎子看顾一会儿,虎子奈不住劝,就走开了一小会儿。”话落,沈雾舟跪下磕头,“是属下治下不严,请太子妃降罪。”左倾颜淡淡睇他一眼,“该当何罪”“治下不严,杖刑五十。”“本妃问的是擅离职守,该当何罪”沈雾舟默了默,哑声道,“擅离职守……消除兵籍,永不录用。”左倾颜漠然垂眼,“就照这个办吧。出去。”沈雾舟瞳孔一紧,没有起身告退,反是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太子妃,虎子从军多年,家里还有老母小儿,若是兵籍被销,等于是以逃兵论处,他回到乡里定会遭人耻笑,再找活计也很难……”话还没说话,左倾颜已然冷笑打断,“我终于知道,为何黑甲卫一到你手里,就出这样的事了。妇人之仁!”此言一出,沈雾舟脸色煞白。她曾听说祁烬说过这个沈雾舟,性情爽朗,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惜。从好的方面看,他能让黑甲卫迅速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可是相对而言,沈雾舟此人耳根子软,也容易为所谓兄弟情而左右。“出去!”沈雾舟面无血色,却还想求情,“太子妃,能否……”迎着左倾颜凌厉的眼神,他硬着头皮道,“能否让他保留军籍,调到其他卫军去虎子曾救过属下的性命,属下实在不忍……”咬咬牙,他绝然道,“属下愿意受双倍杖刑,求太子妃再给他一个机会!”见他连连磕头,左倾颜吁了口气。一百杖,不死也剩半条命。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她可不打算给自己找麻烦。左倾颜扬起下颌,示意凛羽将人扶起来。“你先将本妃的决定告诉他,再暗中跟着他,若真觉得他冤枉可怜,再来求情也不迟。”沈雾舟被凛羽送出东宫,一阵凉风拂来,不由打了个寒蝉。深宫暗夜,微风寒凉。他抬眼看了一眼朦胧的弯月,不知不觉,已将入秋。……半个月后。负责教授祁谈课业的,是翰林院的陈大人。陈大人与钟赟之同辈,愿意替不受宠的七皇子讲学,也是受杭相请托,不好意思推诿,才应下的。自从得了左倾颜邀请,祁谈时常诓骗玉嫔,说要去翰林院向陈大人请教学问,偷偷躲到东宫抚琴。不得不说,祁谈在琴艺方面确实颇有天赋。左倾颜见他高兴,还时不时召唐延入宫,让唐延亲自指导他的琴艺。祁谈心里知道,杭相权势滔天,母妃每次提及他时,语气都敬畏三分。虽然不明白为何杭相对他这么严厉,可每次指点他课业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得出对他很是用心。直觉告诉他,杭相若知晓自己来东宫抚琴,定然不会同意。因此,他小心翼翼,尽量避开宫人的视线,悄然来到东宫。他还学着母妃的样子,将值钱的物件赏给宫人,又冷言冷语威胁几句,恩威并施,让他们乖乖听从自己的吩咐。左倾颜在东宫专门为他安排了一间琴室。寝室内,一架古琴静置在案几之上,散发着淡淡的檀木清香。祁谈轻轻抚过琴弦,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立刻在静谧的雅室里回荡开来。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这美妙的琴乐之中,仿佛与世隔绝。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祁谈心头一紧,立刻停止抚琴,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左倾颜温柔的眉眼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手持木剑的左郝岩,祁谈重重吁了口气。“三嫂,我被你吓死了。”他担心是杭相的手下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心中充满不安和紧张。“分明是你自己吓自己。”左倾颜递给他一碟子瓜子和糕点,“饿了就吃点,别说来东宫挨饿,我这三嫂面子可过不去。”祁谈听出左倾颜故意打趣他,是想缓和紧张气氛。心里动容,笑着道,“三嫂每次给我的都是别处吃不到的美食,我都觉得自己最近胖了一圈。”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在东宫可以肆无忌惮地练琴,不必担心母妃听到后,会流着眼泪无声的指责他不听话。他对那些者乎者也的课业心生厌恶,却从不敢宣之于口,生怕瞧见母妃失望透顶,心灰意冷的样子。“七殿下,皇后娘娘亲手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你快尝尝。”左郝岩从小很少有同龄玩伴,跟着左倾颜住在东宫,跟祁谈倒是玩得开怀。偶尔两人还会分工合作,一人抚琴,一人舞剑,就是技艺和美感还差强人意了些。“多谢。”祁谈接过左郝岩徒手递过来的桂花糕,温声致谢。从小如非必要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