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释重负，所以开心。”

“那你开心地太早了，我安排不周，清单还得你检查几遍看有什么需要增补的。”

“没有不周，你很妥帖，刚刚等你的时候我看过了。”

“那我回去了？”

“但是——”宋辰话锋一转，“国内的客户是都送了，国外的还没有。虽然外国人不过年，但也要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嘛。”

陈莹奇道：“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外国客户？我怎么不知道？”

宋辰面不改色：“现在暂时还没有，但是以后会有的。”

“……”

行吧。

临过年许多店都关门了，不过大型商超还是正常营业的。宋辰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家百货商场买了些脸谱、毛笔、筷子礼盒等等一看就是送给外国人的东西，还搞了几个超大的福字挂饰。

陈莹觉得宋辰大概率是没有车的，不然不会硬提着这么多大包小包逛街。

“我确实没有车。”宋辰回答地倒是很坦荡，“但我争取明年存够钱买一辆。”

“那你的工资都干嘛去了？”陈莹奇道。

老板也是有工资拿的，陈莹每个月都能看到宋辰的工资单，他工资也不算低了，所以钱都花哪了？

“投公司里去了。”宋辰坦然道，“以前家里给的房和车我创业的时候也都卖了，卖的钱买了蓝江现在这块地，建了厂房。所以我现在除了公司什么都没有，穷光蛋一个。”

公司还亏了三千多万。

陈莹同情地看了宋辰一眼。

这老板混的也太惨了。

为了照顾老板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实际上可能已经被伤害到的自尊心，陈莹岔开了话题。

“对了，我听说国际招标竞争比国内还要激烈，我们现在的资质和条件能接跨国业务吗？”

宋辰摇头：“不行。资质达不到，规模和产能也达不到要求。虽然上次拜访的时候有客户有意向，但我们的硬件条件没跟上，现在还吃不下那么大的单子，只能暂时放弃。”

“可惜了。”陈莹有些遗憾。

蓝江现在的情况比三个月前好的有限，上次达不到的要求，这次也一样达不到。

所以就算宋辰这次把过年的时间也利用起来去见海外客户，也注定不会有结果。

“不是不会有结果，只是暂时没结果。”

宋辰停下脚步，看着陈莹。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客户被别人抢走，所以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也还是想先把人抓住。这样等到哪一天我的硬件条件达标了，我就会是客户的第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