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工作我说了算

晚上11点多，杨立豪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服务区，进去上厕所、吃宵夜顺便加油。

这条高速路上车少，有些小服务区半夜甚至不开灯，杨立豪特意选择了大点儿的服务区给车加满油。

他的备用油箱里是满的，按照最新计划，他会通宵开车，大约在4点左右赶到F省的省会，白天去一趟正在举办的珠宝翠玉国际展销交易会，碰碰运气。

没错，杨立豪更改了最初的计划，不打算直接去玉城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杨立豪不想时刻提心吊胆，希望用临时更改计划和行程的方法甩开暗处的小尾巴。

停车场上的车不少，大车有专门的停车区，小车则停在另一边。

杨立豪给自己的茶杯和保温壶灌满热水，站在车旁慢悠悠剥开一个茶叶蛋，边吃边四处看风景，实际上正竖起耳朵听着旁边车上的人念叨珠宝交易会的事儿。

隔壁车也是去买珠宝的，与杨立豪不同，隔壁的仨男人是二道贩子，打算去进货。

仨人正笑着抽烟，其中岁数最大的男人大咧咧说道：“我可是多年不赶夜路了，夜路走多了容易遇见鬼。”

最年轻的男人看起来跟杨立豪差不多大，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气：“七叔，建国以后动物都不许成精，哪儿有鬼？咱们早点儿去，赶在第一批上霍老板的摊子上挑货才是正经事儿。霍老板刚从玉城回来，手里猛货可不少。”

另外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轻轻碰了一下年轻人，看一眼似乎人畜无害的杨立豪，示意年轻人别说了。

年轻人偏不信邪，用卖弄的语气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老爷子的心思，无非就是怕自己出面找青龙玉佩脏了手，拿我当枪使，真的出了事儿，他大可以说我冯二少是愣头青败家子儿，是冯家的不肖子孙。虽然牺牲了我，总是能保全冯家的。”

面色阴沉的中年人阻拦不及，让家里这位才二十出头的小祖宗把什么话都秃噜出来了，心中焦急，看向旁边车的杨立豪，发现刚才在吃鸡蛋的杨立豪此时正在入神地打游戏，略微放下心，拽着自家二少回到车里，才低声说道：“你可不能在外面说这些啊！”

年纪比较大的男人见两人已经上了车，撇嘴冷笑，心想：真是傻帽儿，出门在外什么都敢说，家里才一千万的资产就敢自称豪门，呸！

杨立豪直到隔壁那辆车离开5分钟以后才回到车上，他这几天才进时空调查局，并不清楚青龙玉佩为什么会引来众人追逐还闹得满城风雨。不过他不打算问局里的联络人，因为联络人提供的线报不准，他拿不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夜路难开，能见度差，高速上行车单调，不过这都难不倒杨立豪，七十多岁的脑子加上二十出头的身体，开夜车完全不是问题。

凌晨4点多点儿，杨立豪安全到达F省的省会。

珠宝展销会设在省城的郊区，有大片待开发或者正在开发的空地。

杨立豪在展销会附近找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停车，遮住车窗玻璃定好闹铃小睡，他计划睡到7点起床，赶第一拨逛展销会。

展销会近几日销售火爆，开门时间是早上8点。

7点58分，展销会大门开启，保安躲在了一边，杨立豪觉得自己被人潮直接推进了大门，虽不着急，也只能跟着人群一起在大门到大厅间的空地上奔跑，快马加鞭冲进大厅内，随便找了个摊位装作看货的样子。

摊主拿起几枚玉佩介绍道：“看，青龙玉佩，做工绝对精良。”

杨立豪指着一个刻着繁体“龍”字的玉佩模样的挂件问道:“老板，这也算？”

老板干笑几声:“呵，咳咳，嗯，一夜之间你们这样的买主都在找青龙玉佩，哪儿来那么多龙图案的玉佩啊，都差不多。”

杨立豪拿走唯二龙图案的仿玉挂件，又随便挑了俩普普通通勉强能称为玉的平安扣，象征性砍价便付了款:“我也听说了，究竟是谁说的呀，我们老板连续打了18个电话催我快来抢货。”

摊位老板刚开门就做成了生意，以为杨立豪是新人不懂规矩，意味深长看着杨立豪，暗示道:“你进价这么贵，你老板能高兴？”说完等着杨立豪找他要回扣。

杨立豪臭着脸:“哼，他催我，我才不给他砍价省钱，我拿固定工资不挣提成，爱贵不贵，我说不贵就不贵。”

老板笑眯了眼:“哈哈哈，小伙子有点儿意思，你现在去一趟小玉城，消息是那边传出来的，他们备货多还不出货，想吃独食儿，哼，撑死他们。”说到后来，老板多少有些愤恨。

小玉城不产玉，只是一个位于交通要道的镇子，是二道贩子聚集地，距离这里仅有三百多公里。

玉城遥远，往返一次耗时长且费用昂贵，很多人为了图个省时省力，宁可去这里进货也不愿意往玉城跑。

杨立豪随便逛了逛便从展销交易会里出来了，上车直奔小玉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