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夜半时月
“舟舟,不要浪费灵力了。也许天生道体,并不是很受这样的影响。”
以往针对神魂之伤的丹药已经尽数熔炼饮下,至于谢归晚如今究竟是何种情况,医堂诊不分明,旁人观之不解,但经历过那晚的沈放舟,不是不会懂的。
除非她不想懂。
沈放舟输送灵力的手下意识一滞,门主的意思几l乎昭然若揭。
她小声:“可是这、这蛊毒是龙璨所制,我问过医堂几l乎是无解;至于天生道体,我当年往书阁阅卷时,也未曾读到过关于其可免受蛊毒的记载。”
谢归晚垂眸:“但你不愿意的。”
心思刹那间被点破,沈放舟顿在原地,不自觉地慌张起来,人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掉谢归晚的话,只是捡着能说的磕磕巴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门主——”
遣词造句都困难,沈放舟只觉手脚无措,因此压根没有注意到谢归晚眼中划过的几l许不明意味。
“我知晓你的意思。”
谢归晚却忽地开口,也许是因为蛊毒的原因
,她的声音很轻细:“其实我也很担心,舟舟你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怨我的。()”
我怎么可能!?()_[(()”
这次否认得便干脆利落,沈放舟定定地望着谢归晚,专注到视线竟都平白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意。
不触及到系统管辖范围的话便能坦白心中所想,于是眸中竟是万分诚恳:
“门主愿意救我我还感激不尽,那瓶蛊毒是我保管不严,教使门主平白扯进这样的事中,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恨你?”
谢归晚闻言望了一眼沈放舟,又收回视线摇摇头,似乎是很落寞的样子:“舟舟,我们相识数年,我如何不了解你?你几l息前说的,尚不是这番意思。”
沈放舟连忙道:“真没有!”
“真的?”
“我尚怕你因此厌我!”
于是闻言,谢归晚忽地笑了笑,然而还没等她往下说,来自胸膛的痒意迫使她再也压不住喉间腥甜,爆出一阵近乎地动山摇的咳声,咳到最后,竟无法抑制地溢出刺目的鲜血。
夜半寂静如水,更映得谢归晚唇边鲜红涌动别样瑰色,沈放舟吓得几l乎不敢出声,只能慌张地将药丸和温水塞给谢归晚,不眨眼睛地盯着她尝试着饮下。
神魂之伤不至于这样激烈地咳出血,眼前这情景唯是那蛊毒生事了!
前几l秒还在同门主说自己感激不尽,后一瞬便在相同的事件上犹犹豫豫拖拖拉拉,沈放舟几l乎要恨死自己了,心中甚至都无可避免地生出几l分愧疚。
当日门主救她是如何果断,今日她遇门主又是如何推脱?系统不允的是你和她命轨纠缠,又不是叫你束手旁观,难道你真的要因自己心中那一点担忧而眼睁睁看着门主痛苦不解吗!
沈放舟咬着牙,却听此时谢归晚又是几l声连咳,眼看那唇边血色几l乎粘稠,事情便快要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许久许久谢归晚才微有好转,本就清瘦的身躯却显得愈发单薄,美人轻咳着半阖眼帘,细密如鸦羽的眼睫微垂,碎影胧月斜照,映出眼前人雪白轻颤的身躯,好似即将要碎裂的琉璃翡翠,几l乎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半晌,她转头慢慢地望过来,呼吸滚烫温度炽热,声音却很轻:
“舟舟——如果你并不在意那晚的事,”
“那么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沈放舟艰难地叫自己不去看谢归晚,一瞬间只觉头脑溃不成军,声音都磕磕巴巴:“可、可是,门主,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不知道?”
寂静山中响起一声低语,谢归晚慢慢地咬过这三个字,声音叫沈放舟心跳如擂鼓,脖颈上不知为何便攀满一层绯红。
谢归晚声音中似有疑惑:“可那晚,我分明觉得你也并——”
“别、别!”沈放舟涨红着脸打断谢归晚,压根不敢继续听下去,声音却愈来愈低,“那晚、那晚我压根不知晓我自己在做什么,门主,我、我真的不知道
() 。”()
无妨,我也不是十分了解,谢归晚侧倚着,像是忍耐着心中热意,声音很微弱,不要管太多,舟舟,你能先抱抱我么?我有些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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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舟忙不迭地点头,这种事情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因此起身便轻车熟路,只是触到那层滚烫肌肤时心还是不免一颤,细腻如羊脂玉般的手感好似过去记忆的钥匙,卷起半月前那晚铺天盖地的曾经。
她下意识地别过头躲开怀中人眼神,耳根都烧成一片,强忍住心中涩意:“门主,这样还好——”
“......”
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