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他表明了心意

说声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和她说对不起？”闫铮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语气平淡，问句听起来像陈述句。

按照他的逻辑，郑耀要是干了啥畜牲事，也是郑耀的责任，何况元知瑶怎么可能在郑耀面前吃亏。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确保葛冰妍的安全。

他知道葛冰妍心善柔软，也与从小遭遇而学会的隐忍有关，习惯把本不相干的错误归咎于自己。

到了葛冰妍耳里却是另一番意味，她心想，原来他们彼此之间这么信任，或者元知瑶如此包容，甚至不需要她这个第三人出来解释什么。她自嘲地摇摇头，如她所料，对方是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着实是她把别人想得太小气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岔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葛冰妍压着语气，想要迅速结束这通电话，她已觉得无地自容。

“等一下——”闫铮听见葛冰妍想要挂电话的意图，忽然有些急切，他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葛冰妍小心询问：“怎么了？”

“妍妍，你还好吧？”闫铮小心试探，放缓语气关心，他无法亲眼看见，心中总是放不下心。

葛冰妍感觉喉咙有些酸，委屈与失落如滚水在胸腔中翻涌，反复灼烧。霎时间听到闫铮的关心，心底一软，鼻子也跟着酸得厉害。

没有办法，赶紧闭着眼，就此以为泪腺的阀门能被关上，却未曾想眼泪珠子像被拧开的水龙头一样越掉越多。

但她此时不敢开口，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哭腔。

“妍妍，你还在听吗，没事吧？”

闫铮听着电话那头半晌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葛冰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觉得心底一慌，无意识地开口叫她。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心疼，葛冰妍控制不住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地，声音从这头传到那头。抽泣得没有规律，宛如整个人失了神智。

内心却很明镜似的咒骂，闫铮你这个渣男，明明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要对我有逾矩的关心，为什么要给我无谓的希望，为什么要让我产生念想。

“闫铮，你真是个混蛋。”

闫铮听着葛冰妍不停歇的抽泣，心里已经皱成一团，顾及不了忽然一句话的来龙去脉，只想先安慰住她。

“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们先不哭了好不好，妍妍，待会儿眼睛就肿了。”

他耐心地抚慰道，如果不是手上急事太多走不开，他真想立刻冲去她身边。葛冰妍这头听着闫铮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慢慢平复下来，才反应过来刚才都干了些什么，顿时一阵窘迫。

“我没事了，我就是刚刚有点情绪不好，你先忙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网上那些消息你不必理会，知瑶她没事，郑耀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葛冰妍简单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刚才还在煎熬的心情得到了恰到好处的安抚。

她的心又乱了，闫铮对她说话的语气似乎超过了某些界限了，以他现在的位置不该这样的。

葛冰妍好像并不抗拒或者说她的心没有办法阻挡这种靠近，她纠结又悔恨地扶住自己的脑袋，陷入新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