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来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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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推开大门，全副武装的凡妮莎与虎视眈眈的加拉朵，就站在层层阶梯下面。
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教皇宫周遭已经被彻底清空，就连旁边的红衣圣堂也空无一人。
莱特居高临下的望向对方，露出了笑容。
“凡妮莎，我来杀你了。”
“应该消失的，是你才对。”
莱特顺着楼梯往下走，似笑非笑的问道“按照你跟那些真理余孽的约定，你应该去刺杀教皇才对。”
“我在等你。”
凡妮莎单手按在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上“那些蠢货，根本不明白问题的关键。
我从来就没打算刺杀教皇，更没打算颠覆教会。
从头到尾，我想要除掉的，只有你。”
“因为四年前，我把伱驱逐了？”
莱特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凡妮莎的身前“你还挺记仇的。”
“不！因为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三年前，上一次圣临之日，你不顾女神的阻拦，杀了三个国家的特使！还有与之牵连的上百人！”
“他们该死。”
“女神大人，都已经赦免他们了。”
“是啊，赦免他们是女神的工作，我的工作，是送他们去见女神。
顾客很满意，情绪很稳定，虽然没有给五星好评，但至今也没有收到投诉信。”
莱特一边说一边越过凡妮莎，继续往下走。
“下来吧，到路上来打。教皇宫门前的阶梯都是极品大理石的，要是弄坏了，维修的费用，会让老师哭晕过去的。”
凡妮莎不为所动“教权不能约束你！王权不能约束你！神权不能约束你！
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可以束缚你的东西。
五年前，你忽然出现在了圣都之中！
不到半年的时间，你的实力就已经跟老师比肩。
一年的时间，整个教团乃至教会，无不对你俯首帖耳！
也是那一年，我被你驱逐。但那個时候，我仍然认为，我跟你之间，只是对世界的看法不同，并没有不可调和的问题。
直到，血色圣临日。”
凡妮莎抽出了手中的长剑，遥指已经走到大路上的莱特，脸上写满了忌惮。
“莱特，你说得对，无论是王权教授，还是教权王授，都不过是政体不同。
因为王权与教权之上，都存在绝对权威的神权！
但你呢！
连神权都无法约束的你！是这个世界的异物！
你，其实跟真理之塔对世界的威胁，是一样的。
区别只在于，真理之塔是一群固执己见肆意妄为的疯子！而你，目前看来，尚且可以交流，还算站在圣光这一方。
但是莱特，如果有一天你变了呢？你变得比真理之塔的那群疯子更疯狂了呢？
莱特，你是这个世界，未来的隐患！”
莱特一脸的嫌弃“你一个封建加迷信的双重恶党，对我这个新时代好青年说这些？
这就是你要杀我的原因？
我说你们帝王世家，是不是都喜欢用这种莫须有的小丑手段？
不可控的东西，无论对错都要毁掉。不愧是第一帝国的枪骑王女。
我还没宣读你的罪状，你反倒跑来要给我判了。”
莱特的眼神逐渐冰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世界的守护者？也太自我意识也太过剩了吧？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还不是跟一群非人道无人性的恐怖分子为伍？”
“用异端的力量对付异端！这，也是一种……”
“一种均衡之术是吧？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也是没谁了。”
莱特嫌弃的直摆手，然后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凡妮莎那虚伪的面具。
“行，喜欢聊是吧！那是我告诉你！
你，只是作为最高的特权阶级，享受优越惯了。
你们出身血统无比尊贵，你们关系权利攀枝错节。
别说是教会了，就算是女神，有时候也要给你们几分薄面。
在现有的权利的游戏之中，你们混的如鱼得水。
而且你们很清楚的知道，你们的子孙后代也会享受一样的特权。
但是忽然！在那一天！出现了一个能摧毁你，乃至你们整个阶层特权体系的人。
你们一下子就慌了怕了。
啊，原来我们跟那些卑贱的泥腿子一样会被制裁，会被审判。
原来，我们的特权再也当不了我们的保护伞。
刑不上大夫，忽然就不好使了。
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