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

去了。

“为啥不接着问下去啊？”。

“你没感觉，他怪怪的吗？要我说，他就是个来背锅的”。

“那能怎么办？人都送过来了，没查到背后的人和经手人之前我们也就只有他一条线索啊”。

“啧，那还真是麻烦”。

安成言手上的动作紧了紧，紧皱着眉头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他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嘱托了梁三哥一句“看好人”之后就突然跑开了。很明显，他已经想到了办法。

这个案子其实是前一阵子送到局里来的，刚开始的定向还不是走私案，但是后来牵扯出了成茂之后，根据成茂的口供定性为走私案。当然，这个案子之所以前一阵子被撂下了，主要原因还是夜凤凰KTV的事情，那个案子虽然也算不上大，但是影响重大，走私案就只好暂时放在一边了。

安成言之所以豁然开朗，是因为他想起江岚说过，这个案子和许玉楠多少沾点边。那既然能和许玉楠沾边，那就说明许玉楠或许会知道一些什么。

“喂，是阿楠吗？”。

“您哪位？”。

“啊，我是安成言，市局的安成言”。

“干嘛？”。

“那个，上一次的事情还得谢谢你，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安成言选了一个极其劣质的借口，因为许玉楠上一次基本上没起到什么太多的作用，不过好在许玉楠是安成言这边的人，所以找个什么借口也都算正常的吧。

“你选地方还是我选地方？”。

“你选”。

“行”。

许玉楠挂断了电话，安成言站在公交站，等着车到来。他知道，有些事情或许去许玉楠自己的地盘会更好点。安成言看着面前的公交站牌，这里似乎并没有到许玉楠地盘的车，安成言思来想去，还是回去开车出来了。

安成言就这样开着有些掉漆的桑塔纳上路了，他很明白，许玉楠是自己单线联系的特情没错，但自己也还是得假扮好自己的身份。

等安成言到的时候夜凤凰门口没什么人，里面也没什么人。或许是因为是在中午，所以人不多，只是稀稀拉拉几个人，其他的倒是什么都没有了。安成言没穿警服，在出门前就换了常服。

安成言一路直上二楼，上了二楼之后直奔总经理办公室。他轻轻敲响房门，却没有人开门，那就很明显了，许玉楠不在。他又连续敲了几遍，直到一个女孩子过来。

“您好，您是来找总经理的吗？她早上一般都不在”。

“嗯？是吗？”。

“是的呢，她平常早上都不在的，只有晚上在”。

少女的脸上挂着应酬专用的笑容，这让安成言觉得心里发毛。许玉楠没在？这是安成言有些意外的，他以为这个老板是天天都在的，只是没想到许玉楠只有晚上来。

“那个，方便给阿楠……呃，玉楠打个电话吗？就说有人在这里等她”。

“噢噢，好的，请稍等”。

少女笑着走开了，只留下安成言一个人站在门口徘徊了。走累了，就背靠着门休息一下。安成言出门前或许是第六感作祟吧，他戴了块手表，果然，一切都是有用的。他等累了就看看表，过了约摸着数十分钟，少女才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抱歉久等了，许老板让你进办公室等她”。

“好的，那你有钥匙吗？”。

“啊，有点，请稍等”。

少女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从中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钥匙。那把钥匙比别的钥匙都要小，所以一下就认出来了。少女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酒气，安成言用手扇了扇，味道才散去了一些。

“抱歉，前几天玉楠姐喝醉了，处理完了还是有一个味道，抱歉啦”。

少女朝着他深鞠一躬，然后就退出了办公室。安成言听见门“砰”地一声被关在了里面。安成言当然也不是个安静的主，还没坐满五分钟就开始左动右动的，先是办公桌上的东西，后来是书柜上的东西。

等玩够了，安成言才开始觉得无聊。终于在等待了一个小时以后等到了许玉楠。许玉楠看起来很疲惫，还在不停地打哈欠，刚刚的少女还在背后推搡着她，她才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安成言看见她醉醺醺的，就想着扶她一下，她却一下甩开了安成言的手，好吧，她真的不喜欢别人碰她。

“你先出去吧，芝芝”。

“好的”。

芝芝退出房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安成言和许玉楠两个人了。许玉楠倒了水，又准备了茶叶，看着是要泡茶，但是她摇摇晃晃的动作又让有点害怕。

“哎呦，你可别动了，我自己来吧”。

安成言把许玉楠扶到座位上，自己起身把水壶倒满，拿去烧，还不忘准备好茶叶。准备好一切，安成言才坐回了沙发上。许玉楠坐在办公桌前，迷迷糊糊的，看起来随时可能再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