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替罪羔羊
?”
文浩冷笑,“是又怎样,我不能让月娘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一辈子都被毁了。”
这话落在苏母的耳朵里,她扑过去用头撞文浩,“好啊你竟然撺掇月娘私奔,你是想害死我们苏家!勾引我家月娘就算了,还想带我们家月娘私奔!”
她还没撞到文浩,便被衙役抬手顶住,前进不了半分。
文浩与苏母互骂,“你个黑心的老婆子,卖女儿,毒妇,月娘投胎在你们家倒了大霉,她不欠你们什么,是你们欠了她的!”
“我就是要带月娘走,远离你们,让你们吃进去的每一分钱都吐出来,让你们家名声彻底发臭,让你的儿子娶不到娘子,彻底的断子绝孙!”
“还想攀高枝?你回家找个歪脖树吊死吧!来年风干吹到哪是哪,埋到地里的都觉得你脏。”
苏母也不甘示弱:“一个穷画师,名声比我的裹脚布还臭,你凭什么拐我女儿,她是我生的,我让她嫁给谁她就要嫁给谁!”
文浩又骂回去,情绪更激动,“做你的白日大梦去,我的名声是臭,你家的名声更臭,把自己的女儿卖给六十岁的老头,还想娶媳妇?谁家好姑娘会嫁到你们家,你走过别人家门口人家都得泼三盆水,一盆怕洗不干净你的脚印。”
庭渊:“……”果然,骂人他还是弱。
但是他也发现了问题,这都到这个地步了,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情郎已经互相骂得难分高下,让旁人看了笑话,这月娘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难不成真是有情感障碍。
“姐,你到底是我苏家的人,你就这么看娘挨骂吗?”一直没说话的苏小弟开口了。
苏月娘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突然爆发:“她活该!”
这一吼,又给庭渊吓一跳。
伯景郁从后面撑住了他的腰,轻轻拍了两下,像哄小孩一样,难得柔声安慰:“不怕不怕。”
庭渊:“……”
庭渊也是真的无语了,怎么大家都是这种突然发疯的体质,情绪转变得连递进的过程都没有,说爆发就爆发,一晚上已经被吓了很多次了。
苏小弟被吼懵了一瞬间,随即道:“可她是我们的娘。”
苏月娘这才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她是你娘,不是我娘,她的心里就没有过我这个女儿!”
庭渊自然知道为什么苏月娘的情绪会爆发,苏小弟是既得利益者,从小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长大了还被母亲卖给六十岁的老汉做填房,换谁谁不发疯。而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苏小弟能够娶到媳妇。
“我恨你们!”
苏月娘指着苏小弟说:“井里的财物就是他拿走的!”
苏小弟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财物,我没拿!不是我。”
苏月娘:“就是你拿的,弟弟,我们前日说好了,等文浩杀了于娇儿,你去把尸体转移走,然后再把财物拿走,到时候把一切都推在文浩的身上,你有了钱财娶媳妇,放我离开。”
苏月娘情绪激动地说:“弟弟,你怎么能矢口否认呢!”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苏小弟十分慌乱。
苏母对苏月娘说:“你少污蔑我儿子,我儿今夜根本没出门!”
苏月娘苦笑,看向她娘,“真的吗?”
苏母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真的,我能给我的儿子作证,他没出门!”
苏月娘已经绝望了,“那你敢发誓吗?你发誓,弟弟没出门,否则他不举,生不出儿子。”
苏母一听这话,转而就朝着苏月娘这边冲过来,“好你个黑心的死丫头,竟想让我家绝户。”
她都这个反应了,若苏小弟真的没出门,何必如此暴怒。
所以今夜苏小弟确实出门了。
而文浩那边也从错愕中回过神,看向苏月娘的眼神也是满脸地难以置信,“月娘……”
他都不敢问出那句话。
苏月娘垂眸:“文浩,对不起,我骗了你……”
文浩的心瞬间如死灰。
“我们之间的种种,都是假的?你都是在骗我?”
苏月娘点头。
文浩难以相信,“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庭渊问文浩:“所以是你与苏月娘一起计划杀了丁娇儿,你将财物投在枯井中,苏月娘是知道的?”
到了这一步,文浩的心已经死了,可他还是没有将苏月娘供出来。
苏月娘道:“是我谋划的,他只是执行,是我为了逃离苏家,不想嫁给郑老爷才谋划的,我弟弟知道一切,丁娇儿的尸体就是他藏起来的,财物也是他藏起来的。”
苏小弟连忙否认:“不是我,我不知情,与我无关!”
苏月娘:“那你今夜去了哪里?你可敢告诉大家你的行踪。”
苏小弟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