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这波血赚
且东厂内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明显是房祖这位外相监管不力,处于风口制高点的海大复,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更要趁机好好打压一波房祖。至于房祖,则是阖目坐在海大复一侧,单看气势,似乎压根瞧不上这位失势的大内总管。一众千户也都出现在场内,还有几名道行深厚的元老阁赡养旁听。见众人到期,海大复也很快切入了正题。“诸位,昨夜京师周边三十多座佛寺被血洗灭门,乃牢部总管东方应所为,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东方应好大的手笔,竟敢擅自行灭佛之举,若不能明正典刑,只怕会有损我东厂名声!”“不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些个惨死的僧人同样是我大周的子民,他东方应此举,无异于将百姓当做草芥肆意凌辱!”“对头!得让他分清这大周到底谁才是主!”“此举甚至有可能引来各地佛门圣僧的不满,而佛门之影响又高远深重信众广布,往后我东厂行事必定会困难重重!”“让东方应自己背好这口锅,咱可不帮他擦屁股!”元老阁的一众赡养无不忿忿不平。东厂本就是一个共同利益体,底下的太监都靠着这艘大船挣吃喝,如今却有人亲手在船底凿开一个大窟窿,无异于砸了大伙饭碗之举,谁能忍尤其是这些月月巴望着退休金的元老阁赡养,一旦东厂这条大船倒台,他们到哪伸手板要钱东方应此举触碰了多方利益,自然引起了公愤责怒!听完了众人的意思后,海大复心中有数,缓缓看向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房祖。“房外厂,依你所看,此事又改作何处置”房祖这才缓缓睁开眼,似乎对此事一点都不关心,面无表情道:“诸位可是忘了木如寺与云林寺的事情了咱将这些和尚当作大周的子民,可他们有何时将咱放在眼里甚至连陛下也不如他们的佛祖如来分量重,这样的子民死了就死了,就当是给佛祖上供了,于我东厂而已,不过是无关轻重的事情罢了。”可此时,一名赡养反驳道:“房外厂,此话不妥,牢部总管就这般绕开了你和内厂,有违咱东厂的规矩,无论如何都不能姑息。”其实这才是他们到场的真实缘由,东厂这把快刀沾过多少人的血,怕是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所以什么“和尚也是大周子民”的说法,根本就是虚伪表面之词。实则,他们是对东方应的行事流程不满。房祖的突然崛起便是绕过了海大复,直接得到了赵匡衡的器重,倘若每个人都学房祖这般行事,这东厂不用多久就能乱成一锅热粥,到期时难免会动摇到他们这些老人的利益,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他们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大环境,确保东厂这艘船不会毁于一旦!房祖自然清楚这些赡养的目的:“诸位的意思是让本外厂亲自动手扫清门前雪”海大复揉了揉眉心道:“房外厂,如今你负责东厂在宫外的一切事务,咱家这位内厂不太合适插手,我等就只能静候房外厂的佳音了。”房祖的眸子微动,淡淡答道:“既然海内厂都发话了,那咱家必须要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同在议事厅内的一众千户,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发表看法,似乎跟其他人不在一个频道上,但以他们的功底,又如何听出来话里的明刀暗箭。海大复和一众元老阁赡养,分明将房祖硬生生抬上了火架,逼着他处理这件事情。这东方应本就是先帝朝的重臣,如今年岁老迈却还能有如此实力,属实让他们坐立不安。倘若其真揣着什么不轨图谋,必定会在东厂掀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波澜,这是他们不愿看到的,他们可不愿意再看见第二个房祖崛起,破坏了东厂那原本趋向稳定的平衡。另一边,行森将赵成义送回圈禁地后,通过发散在京师的眼线,得知灭佛的消息,一时间怒不可遏,眼珠子都快能渗出血来了。须知,为了实现他心中的野王,他将各地井泽境往上的僧侣,全都调到了京师附近,并安置在各个寺庙之内,其中就不乏朝池与千川的武僧。可东方应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几乎掏空了他积攒多年的家底。除了此前发散在京师内的人马,其余的武装势力被一夜间团灭。这如何能让他不怒行森浑身都在颤抖,用着几近沙哑的声线问道:“贫僧不过是离开了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狗东西到底抽了什么风,竟拿我佛门开刀”“老子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这样害老子”行森的心境彻底崩碎,不断地摇起了头,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前来汇报的老僧吓得脸青唇白,低下头不敢言语半句,生怕引来行森的怒火。“东方应啊东方应,你这个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亏贫僧当初还传你《血蛊》之法!贫僧真是瞎了眼了!”“若非我出手相助,你早就入土为安了!”“你可知佛亦有怒!”“贫僧不发威,你真当我是街边野猫”行森紧紧握住了双拳,恨得牙关咯吱作响。东厂据点总部。众人从议事厅出来后,房祖便立马带人出现在了东厂天牢。自此东方应便闭门不出,再也没有了音讯。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人知道,也没人敢知道。至于何顾清,却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独自的住处内。对此,不少人都猜测,这是东方应所为。毕竟当时何顾清是从东方应的府邸内出来的,回来后就神秘失踪了,此事与东方应脱不了关系。而陈向北无疑成了这场风波中最大的赢家,不仅得到了腾云浴的精血还受到了东方应的指点,解开了渊海境与无量境的谜题,还继承了何顾清的银行余额,最终还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