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报

啪”的一声亮了。

“刚才舞台上的灯坏了。”此时巴卡尔刚好从过道走过来道，他看了一眼近距离对视的二人，立即翻了个白眼，“真恶心。”

歌茜娅深吸一口气，泰然自若地坐正，冷哼一声便又把注意力移向了舞台。但她依旧能听见伊修斯在一旁憋笑，不过歌茜娅只当是自己聋了听不到。

……

希娜和老太太一老一小就这样开心地生活在了一起，而剧情正如歌茜娅所说的那样发展。

接下来度玛不断在希娜的生活中出现，旁敲侧击问她要回报。可每次当希娜听见度玛只要自己的灵魂后，都选择了沉默和低头无语。

这天希娜在栅栏边上剪蔷薇花，老太太走了过来，用包装纸打包，扎上丝带。

“这两天怎么闷闷不乐的？”老太太一边整理花朵一边问道，“有事就说出来。”

希娜修剪着枝子道：“为什么魔鬼总喜欢要人的灵魂呢？”

老太太皱了皱眉道：“因为他们是邪恶的，他们要奴役人的精神。”

“他们都是邪恶的吗？”希娜道。

“那当然，他们的出现就是祸害人间。”老太太斩钉截铁道。

“难道他们从来不会帮助人吗？”希娜疑惑道，她忍不住回过头来。

“会，那也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假象，用来欺骗群众。”老太太严肃地道。

可是魔鬼确确实实帮助了她，一次让她得到了钱，一次在雪地里救了她的命。倘若不是魔鬼的帮助，她早就死了，根本过不上现在这么好的日子。

但要是将这一切一五一十讲出来，又有谁会信呢？希娜不能理解老太太为何如此讨厌魔鬼。

老太太包扎好花朵放在地上，拿起了胸前的十字架比划了起来，“上帝保佑。”

“奶奶，我如今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真的很感谢您。”希娜一边脱下手套一边道。

老太太笑了笑，手持着十字架道：“你不该感谢我，你应该感谢上帝。”

“啊？”希娜一愣。

“感谢上帝赐予了我们粮食，感谢上帝赐予了我们衣服，感谢上帝赐予了我们美好的生活。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上帝赐予的。”老太太拉住了希娜的手道。

“那我之前躺在雪地里……”

“若不是上帝的祝福，我们也不可能相见。”

“那……”女孩想要插话，但再次被打断。

“希娜，只有信仰上帝，我们死后才能够升上天堂。”老太太道，“所以我不允许你再提魔鬼，那是要下地狱的。”

“哦，好……”希娜点头道。

“相信魔鬼是背叛信仰的事情，死后将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能与魔鬼为伍。”老太太严肃地道。

“好。”

“你发誓。”

“我发誓。”

“这才是我的好孙女，我没有白疼一场。”老太太伸手把希娜抱进了怀里道。

希娜抱着老太太，心里不禁纠结了起来，什么是假象？什么又是真实？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就在她抬起头的一刹那，度玛绿莹莹的眼光透过蔷薇栅栏冰冷地扫在了她脸上。希娜心头一紧，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说别人坏话还被别人现场抓包了，而且这个人以前还帮过自己。

或许那真的是老太太所说欺骗自己的手段，但他确确实实帮过救过自己。

度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绿色的风衣和黑色的长发在风中摇曳，他高大而孤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荒凉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