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曦
个身着得体西装的女子,齐肩黑发,长眉杏眼,整张脸上端得是肃穆板正,活像个凶杀案现场的女刑警一般。
徐正曦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我居然有这么登不上台面的助理?第二个想法是,她居然打扮得比男人还随便!
只没等徐正曦多想,屏幕里头的许安湖已经开始发布会了。
“我们公司采用的是国际上最新型的XX保鲜技术--在真空环境下,即使真混进去苍蝇,那么在经过九十八道工序后,不可能会有一只如此完好无损的苍蝇--当然我们的生产线也是严格按照国家标准进行操作,不可能会存在混进其他物品这种问题”
“而且考虑到这批产品的生产日期,和原告的购买日期,总共一百三十天的间隔期,如果是在封盒时混入的,那么经过一百三十天应该是这个状态--请大家看左图,而原告提供的苍蝇,是不超过三十天自然状态死去的标本--请看右图.........所以我们最合理的推测,应该是产品开罐后,没有及时封存,所以才会.......”
听着那平淡低沉的声音,徐正曦的眉头皱得死紧。
1号大助理察言观色,“徐总,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是否需要去电再沟通一下?”
徐正曦定定地看着大助理,甚感莫名其妙,“不要什么事都问我,有那时间,我还不如打盘游戏.......不过”
他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修长的手指在红木的办公桌上扣了一下,然后一锤定音。
“让她回来的时候即刻向我复命”
(三)
“你怎么回事?他们明摆着就是想敲诈,为什么不反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等于释放了一个信号--以后谁都可以踩上一脚,谁教你这样做事的?”
徐正曦冷峻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前垂首的人,目光扫过她颈上的项链,只看了一眼便掉开了视线,指责意味极浓。
垂手站着的许安湖倒是没被这影响,心平气和地解释,“考虑到这次我们产品的主体消费者是家庭用户,所以不适宜在这件事上过于激进。另外关于这次的案子,我已经了解过了.......”
徐正曦却不耐听这解释,“下次这种事请示我再说。居然敢告我,我的面子是谁都可以下的吗?”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双手环胸,目光不善地盯着这个让他在不知道哪个对手面前落了下乘的助理,不过此刻更阙待他需要解决的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那通电话里说的很喜欢自己的许安湖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徐正曦表示难以理解。
你看看她,穿得老土,古板得要命,哪像个女人?而且被自己盯了那么久也没半点反应,还叫喜欢自己?她脖子上那条项链也不知道真有没有自己的照片,那个样子,看了就让人手痒痒地想扒开看一下.......
不过算了,反正自己又不拿她当女人用,看在她是为自己死的份上,就对她宽容一点,工资也可以提一点,而且职位编号也还得提上来一点,不然到时候遇到危险,她要是不在身边的话就完了。
短短几瞬内,胡乱想了一通的徐正曦拿定了主意,“你和2号换一下,以后你就是2号助理了,把你手头上的工作交给3号,然后留在本部工作--免得你办事办得乱七八糟的”
“是,徐总”,许安湖欠了欠身,“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许安湖的年纪比徐正曦还大上两岁,但却非常规矩,她的眉眼一直都没有直视他的眸,只停留在他下颌的位置。
徐正曦却是连眼都没抬,径直打开一份文件。
“出去吧!”
(四)
徐正曦的头脑很好,且资产颇多,每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很快就把那个并不怎么重要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只是他料到,他没想去解开那疑惑,那疑惑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是个下雨连绵的傍晚。
他刚从邻市出差回来,虽然耍手段赢得这次的控股,但毕竟在灰色底线上踩了一回,整个人很是疲惫,只在车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一只脚已经缠满绷带吊在了床上,简直悲催。
开车的司机是非常有经验的老手,徐正曦直觉是他人下的黑手。
这么下他面子的人,他不好好回敬一番简直枉称为人,是以在许安湖跌跌撞撞赶到医院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拼命转动大脑呢!
刚进来的许安湖整个人都湿透了,头发一条条地粘在了脸上,看上去好不狼狈。
她的鼻头是红色的,眼睛也红通通地像兔子一样,且一冲进门就不小心撞在转角的柜子那,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着,身子都软了下去。
最好笑的是她一边手抖,一边还扶着墙壁地非要走过来查看,活像个得了帕金森的老太太一样,徐正曦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你走路怎么那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