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克
2011年,根克俱乐部第一次夺得比甲冠军,作为绝对主力的德布劳内、库尔图瓦被英超蓝军看中,即将背井离乡。
夏休期过后他们就要登陆从未涉足过的地方,比德龙恩到根克的距离都远。那里的天气出了名的差,而且国际都市的伦敦带给他们不小的压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要开始学习英语,要让肠胃喜欢英国的食物——尽管那听上去不可思议。
德布劳内赛后与队友欢庆,他们深蓝色的队服与切尔西的球衣很相似。霍尔的香槟开的一塌糊涂,喷的哪里都是。赛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陷入欢庆的情绪。
这是他获得的第一个冠军,与库尔图瓦一起,此时他们还是要好的朋友。库尔图瓦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自恋,德布劳内也会稍微收敛自己的毒舌。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德布劳内接过他递来的队旗,接受电视采访。
采访的记者是个波波头的女性,很高,声音低沉。她穿着卡其色短裤,还有根克的球衣。
德布劳内没去看她身后的号码,记者的墨镜安静待在脸上,她示意德布劳内面对摄像机镜头。
“嘿,凯文,祝贺你!这是你赢下的第一个冠军,也是根克历史上第一个比甲冠军,大家肯定兴奋极了,你的感觉是什么呢?”她伸出手将麦克风送到他身前。德布劳内几乎不能组织语言,虽然他喜欢采访,但是是建立在他思维理智、情绪稳定的情况下。他现在的分泌的多巴胺简直比得上踢球时的了——他就是这么喜悦。
“额…我高兴得要说不出话了。这真是个美好的夜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才二十岁,对自己接下来的目标有什么想法吗?”
“我现在什么也想不了,起码等到庆功宴结束。”
德布劳内的脸颊发红,他青涩的面孔上布满激动,手里拿着根克的队旗向摄像机示意。
她欣慰地看向他,将自己的墨镜推上额头。德布劳内与金色双眼对视的第一秒就认出她是谁,紧张得说不出话。
“不抱我吗?”阿莱西亚笑着说。
他扑过来拥抱自己的朋友,将她撞倒,她向后仰去,德布劳内的手臂牢牢支撑她的身体。他们像一对幸福的恋人一样拥抱,路过的霍尔看呆了眼。
等到德布劳内松开手,他看清阿莱西亚的脸,尖叫出声——要知道,他是阿莱西亚的铁粉,很早就关注她了。
注意到一旁男生的神色,阿莱西亚友善地伸出手,主动拥抱了霍尔。
“她她……你……我…”他语无伦次地指着他们两个人,最后指向自己。
“他在我家寄宿。”阿莱西亚解释说,尽管德布劳内认为没有必要。“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一股怨恼的眼神跟随德布劳内,后者打算等一下再详细说明。
“你怎么有时间回来?”德布劳内抓住她一通询问。阿莱西亚的时间就是黄金,每年有四个月她都全世界飞来飞去,时装周的工作量大的惊人;剩下的八个月,有一半要用来读书——还是在全神贯注、不拍杂志封面的情况下,最后的四个月属于她自己——还不完全是。她必须自己写出期末论文和作业,而这些非常消耗精力。她还得学习英语和意大利语,其实她已经能正常沟通了,但本着『学的多不如学的精』的原则,她想再加强下。
她的假期少的可怜,尤其在事业上升期。自从阿莱西亚打开美国市场,又多了一份工作。
走秀不算是工作,只有在秀场上,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实活着的人。
高跟鞋带来的伤疤,因染发损伤的发质,为了身形不得不强制饮食,这些都抵不过它带给她的积极影响。
阿莱西亚通过成为模特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她很满意现在的自己。她精神稳定,不会因为某个人就深受伤害,不会情绪化,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她成为自己世界的英雄。
那双蜜色眼睛含笑地眨了眨,阿莱西亚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张支票。德布劳内数了几遍支票上的数字,有点不可思议。
“我打算回家乡做点贡献,不是我的经纪人建议我的——那个妖婆是个守财奴。”阿莱西亚想起病床上的托马斯,“给比利时的养老院和福利院,虽然只是毛毛细雨,不过我会一直坚持的。”
“我每年都会去敬老院,从2009年开始。还有福利院,我不擅长和小孩子们接触,只能让他们过得更好,然后站在院子外看他们的笑脸。”阿莱西亚拿回白色支票,这是她财产的一半。反正未来总能挣回来,但要是有能力帮助他人、减少他人的痛苦还不行动的话,她会寝食难安。
阿莱西亚故作轻松地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提前写完辩论材料的。”
德布劳内想起不久前发给她的信息,问她最近在做什么。阿莱西亚的回复时间一般是凌晨,或者清晨。
要么熬夜,要么没睡。而这种糟糕的状态在八月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