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在的日子就是情人节
星屑单独做给星知的伞用材用料向来是最好的,所以这把伞无疑替两人挡住了爆炸引发的大部分威势。
但也正是因为材质太好,那伞柄直接在这股冲击下擦过神威护着她脑袋的肩臂,似乎将她颈右侧的锁骨给戳断了。
星知头回受这种奇葩的伤,也是有点无语,除此以外,弥漫口腔的腥甜意味着她大概还受了些内伤。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她暂时感觉良好,都没觉得怎么疼,就是耳鸣声仿佛向内开到了最大的音量,闹得她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正想问问神威情况如何,就见他已经抬头看向了她,表情有些惊惧,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星知虽然听不清,但不妨碍她回了句:“我没事。”
神威眉头紧锁,不再言语,抬手替她擦了擦嘴角下颌,戴好兜帽然后一揽她的腰抱紧,接过这把还被撑着的伞,起身就朝着密林深处跑去。
这几枚导弹来得突然,目标是停在半空的星麓飞船,看来长老会跟星麓的仇确实很大,侦查都没开展就直接火力覆盖了,但他们的主力应该还没有到这么近,他可以带星知在人来之前先进山潜行离开。
他听见了骨裂的声音,太熟悉了,但是放在星知身上就像给他敲了一记闷棍,是因为给他撑伞才会这样啊。
神威很想告诉星知不必的,没事的,他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可她的果决犹如每次朝他奔赴而来时那样干脆。
无法拒绝,又不舍不应,欣然到心软,心软后便是心痛。
他也会心疼她的。
不仅如此,她还受了内伤吐血,虽然表情毫无痛苦之意,但神威知道这大概只是因为应激肾上腺素分泌相关的缘故。
他不想回忆某些相似的画面,也不想看见她嘴角沾着血却笑着跟他说没事。
如果真的没事,她就应该起来狠狠地打他一拳,然后骂他为什么没有把她给护好。
但星知不会那样,她舍不得跟他生气,于是他只好跟自己生气。
阴潮的情绪堵在心头,好像被从未消停的烙阳雨夜再次笼罩。
可这次并不是他一个人,他还抱着他的星星。
他要去找大夫给她治伤!
最近的治疗室在那艘已被轰击坠落的飞船里,可集火状态下呆在那艘船上很危险。
孙家本家在南京,西京并非主场,这应该是他们现在能闹出的最大动静,守备军赶到需要调令和时间,而长安城内有禁空令,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进入雪松密林后,神威收好星知的伞放进自己空了的伞筒,扫视一番后戴好兜帽跃上了树。
星知像在武岭那夜时手脚并用稳稳地挂在他身上,丝毫没有妨碍到他的动作,但即使如此神威也不敢松开她的腰,内伤可大可小,也许她没什么感觉,但如果真的严重,她很可能会随时昏迷。
“我们要去哪里?”星知总算不耳鸣了,只剩些轻微的晕眩,看到神威爬树小声地问道:“为什么走树呢?”
“去长安找大夫,我听到一些不正常的动静,可能有人在拉包围圈,树上安全一点。”神威偏头看着她,唇角弯弯,表情柔和,语气也很是放松:“一会儿我如果停下,你就闭气。”
“好哒。”星知乖巧点头,她不害怕也不平静,轻微昏沉下本能地觉得像是在玩什么刺激的游戏一样带着些难掩的兴奋。
“疼吗?”神威在树与树之间小心地腾跃,甚至都没有抖落松叶间的碎雪,他察觉到星知略显昂扬的情绪,偏头看到她不太自然的右肩,轻声发问。
星知扫了眼自己虚虚搭在他肩头的右臂,歪头舒服地靠在他颈侧道:“不疼,就是有点使不上劲儿。”
“你不用使劲,我抱稳你了。”感觉到肩头轻抵的动静,神威心中一紧,忙又问道:“累了?”
内出血严重可能会导致乏力疲劳。
“没有呀,只是这样比较舒服。”她好喜欢和他这样抱抱贴贴,心里还有闲情想着自己这身毛绒绒穿到他身上是不是超可爱。
“好,你靠着。”神威落脚站稳后腾出手托着她调整了下姿势,而后继续朝前,听见耳边渐缓的呼吸,软声叫她的名字:“星知。”
“嗯?”
“……不要睡觉。”
“哪儿有睡?我又不困。”
“困了也不要睡。”
“你要给我培养坏习惯吗?”星知低低地笑着,然后有些迟钝地察觉到他这两句话里的意味,于是凑前去亲了亲他的下颌,想了想,逮着人又咬了一小口,刻意在他颌骨上磨了磨,故作恶劣道:“不用屑老头揍你,我现在可精神啦,打起来能让你一只手哦。”
神威被她这一口咬得差点没站稳,后背抵着树干心想:好像是挺精神,还有心情撩拨他。
但他确实因此情绪松快了不少,这才察觉到目前为止星知的腰腹仍然柔软,没有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