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回各家?
星知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醒来时能听见外头院子里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绝不属于深夜或晨昼的微光。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脑袋,然后慢慢想起了昨晚上干的撒币事。
接着就僵住了。
“……”
酒精仿佛只是削弱了她的某些感官又放大了她的各种情绪。
直到睡过去之前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还认为自己很清醒,麻痹效果不要太好。
她把脑袋埋进了被窝,又捶了捶床。
摔倒了爬不起来就算了,她怎么还在神乐面前哭成那样?
认错人不说,居然搂着人家撒娇!?
……尼桑,她对着神威本人都没这么叫过啊!!!
太羞耻了!
幸好没去抱着神乐亲!
不然绝对会成为俩人这辈子的心理阴影!
真是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以后再沾酒她就是狗!
捶着床做完了初步自我检讨后,她又捶了一记自己的脑袋。
心疼狗男人倒大霉!
她管他被谁揍又被揍成什么样?!反正揍死也是应得的!
更何况他确实没那么容易死,两个愤怒的老父亲混合双打下伤成那副样子随便治治就能爬起来跑了,她担忧心疼个屁!
这个混蛋有的是办法让别人不好过,她管他痛不痛?就算痛死也是活该的!
活该活该活该!
再心疼她就连狗都不如!
星知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去收拾洗漱。
今天是龙渊铸造行拍卖会举办的时间,老爹原本还打算带她去玩一玩的,这一睡直接错过。
也没人来叫她起床,或者是有人来叫了但没叫醒?因为卫生间里摆了一套她的衣服。
所以珍馐坊的酒里是掺了南禾制的麻药吗?居然能把她放倒这么久?西京人吃饭都喝这种东西?他们个顶个的武二郎是吧?
一边吐槽一边洗澡换衣服吹头发编辫子,在编到尾时习惯性的揪出一绺头发绕起准备打结。
她的手陡然顿住,这是神威给她编辫子时候她看着学会的收尾方式,从武岭之后没有他在她就一直这么编,早就把那些发绳都给淘汰掉了。
最后一次,星知继续手上的动作心想:这是最后一次,晚点她就要去买一大堆发绳,然后再也不这么编了!
出来后发现在庭院里说话的是老爹和厉魁,见她开门止了谈话,厉魁挥手跟她打了个招呼,一瘸一拐地去了前堂方向,老爹则是径直走了过来,抬手就往她脑门上贴。
“头疼吗?”
“不疼啊。”就刚起的时候有点儿,洗了澡以后什么感觉也没了。
“长安城的千日醉你也敢喝,谁教的?”屑老头收回了手,语气淡淡,表情也淡淡,一看就像不高兴。
“这还用人教啊,口渴了顺手就拿来就喝了呗。”星知日常叛逆发言,也不想说其实她的初衷就是为了助眠,转移话题道:“小神乐他们呢?”
“早走了,你老子我可不会留人吃晚饭。”从“爸比”变成了“你老子我”,看来确实不高兴。
旁边厨房里飘出阵阵的菜香,星知一闻就知道是老爹的手艺,心想着之前为了神威那个混蛋跟她爹生气摆脸色的事,不禁心虚愧疚,软了表情给了人一个大抱抱。
“我饿啦爸比。”
“哼。”似哼似笑,老爹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一把揽住转身就往厨房走,“好喝吗?下次想喝爸比带你去喝啊?”
这世上不会真的跟她生气的只有父母。
“难喝死了!你还是给我榨果汁吧。”
“没品味,我屯了几坛子呢,那就回去拿一半给你和你妈咪做酒酿吃。”
“另一半呢?”
“给你做菜做烧鹅行不行,新换个高档配方,怎么的也不能再比刘老头做得差了你说对吧?”
“说不准噢,那可是童年的味道!”她嬉笑着调侃,“你肯定偷师没偷对配方,或者就是得用烙阳本地鹅,还是别浪费酒了,自己留着喝吧,偷偷的,我不跟妈咪告状。”
“哈,老子才不喝酒!你告哪门子的状?”
“好好好,你不喝,我喝行吧,你别告我状。”
她哄她爹向来很可以,洗手上桌吃饭时屑老头已经是眉开眼笑的模样了。
星知趁机问起了金吾蔚和西京女王的事。
“那是你小叔的锅,甩我身上了。”星屑边吃饭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慢讲来龙去脉,双胞胎长得一样导致的嘛。
星小麓的陈年往事可不比他少,小时候人乖巧听话所以经常给自己背锅顶包,长大了他这个做哥的就当还回去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