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是柔姐

在我九岁那年，前一夜我妈被我爸打了个半死，第二天上午我妈带我去吃了一顿大餐，下午跟一个南方开大车的司机跑了。

要说我不恨我妈，那肯定是扯淡，不过要说恨，我却也恨不起来，谁能忍受我爸那个暴脾气？所以，我只恨我妈跟人私奔为啥不带我一起走。

在我爸身上我找不到什么优点，吃喝嫖赌都占全了，尤其是他喝点酒，我和我妈胆战心惊，好像连家里的空气都变得窒息。

自从我妈跟人私奔之后，我爸更是彻底放纵，天天喝的酩酊大醉，把我喊到跟前训话，告诉我全天下的女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不过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我就得以解脱。

可我爸却毁了一个比我大五岁，叫做江柔的女孩。

我家住在县城里的城中村，但江柔却是住在一街之隔的别墅区。

怎么认识江柔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那天我坐在她别墅区附近看一本小说，江柔穿着一身白裙，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出现在我面前：“你这小孩怎么这么脏啊？”

江柔爸妈也好，于是把我带回家洗了澡，帮我洗干净衣服，走之前送给了我一身新衣服。

可后来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江柔为什么对我这个脏兮兮的小孩这么好。

从那以后，江柔隔三差五给我送好吃的，还拉我去游戏厅打过几次游戏。

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江柔买了不少零食来看我，刚说了几句话，便狂风暴雨。

我吓坏了，就一个劲儿的撵江柔走。

虽然那时我岁数小，不过我却也懂得我爸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避免江柔和我爸碰面。

我记得，当时江柔都有些不高兴了，一直说你这个小孩怎么回事？干嘛要撵我，下这么大雨我怎么走？我爸一会儿会来接我的。

就在我与江柔纠缠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的我爸回来了。

当他看到江柔双眼就是一亮，问我这小姑娘是谁。

江柔还甜甜的喊了一声叔叔。

我赶紧说，这是我朋友，很是倔强的把江柔给护在了身后。

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这个动作，反而刺激到了我爸，他骂了我一句就说，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我还能把他给吃了？你滚开，我和她深入交流一下。

这时江柔刚满十四岁，不过却已经出息的亭亭玉立了。

我不肯让开，那个被我称之为父亲的人，却是一脚把我给踹飞。

而后我爸借着酒劲儿，直接把江柔拉到了卧室内……

江柔的哭泣声，喊叫声，以及喊我的名字让我救她，这些年来不时在我耳边响起。

之后江柔的父亲来了，他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却也和我爸扭打到了一起，我爸喝的醉醺醺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他在江柔父亲手中吃了几下亏之后，抓住一把刀子捅了江柔父亲一刀。

数罪并罚，我爸被判了十一年。

而我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江柔姐……

“小路！”

这天片区民警张博张叔到了我家：

“这是这个月人家好心人给你的捐助！不过小路，你都快二十岁了，从下个月你的募捐款就停了。”

“别啊，张叔！”我赶紧递给张叔一根烟：“书上不是都说了嘛，那些有钱人赚的都是亏心钱，咱们花他们点钱，是帮他们积德！张叔，想想办法，我的零花钱不能断啊！”

我爸进去的当月，社会上的好心人士，就给我捐助了三百块，随着物价上涨，现在我一个月也能够拿到五六百块。

这笔钱对于我来说是最为重要的收入。

不过我的言论，却是换来了张叔的一番教育。

我叫李小路，今年刚好二十岁，初中毕业后，在高中待了仨月，我成了社会上的闲杂人等。

这世上我最看不上的人就是我爸，可是却有不少邻居在私底下议论，我和我爸简直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小路！”

离开我家之前，张叔说：

“你爸这几天就出来了，你这些年从来没有去看他，去接他回来吧！”

“张叔，就他这种混蛋，真要放出来啊？”我点上一支烟，乐呵呵的说道：“咱能和政府商量商量不？最好多关他几年，避免他给政府添麻烦啊！”

张叔骂了我一声滚，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关乎于我爸的事儿，我早就放下了，我只当他是个陌生人。

就在这天晚上，我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白洁给我打来了电话：

“小路！我碰到傻逼了，非要拉着我出台，姑奶奶能干吗？这狗日的给了我一巴掌，你在哪儿？”

“别管我在哪儿！”我干脆从床上跳下来，急匆匆出门：“洁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