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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廊下晒太阳时手会觉得冷,我就做了这个。做一个是做,做几个也是做,就多出了一个。”
她说得委婉,但意思已经到了。
谁知皇帝只淡淡点头,低头继续看书。
舒梵有些急了:“陛下,若是您不嫌弃……”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皇帝闷笑了一声。
舒梵明白过来,她这是被打趣了,抿了抿唇,捏着那袖筒没再吭声。
“行了,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李玄胤敛了笑意。
舒梵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打算瞒,只是想借着送袖筒铺垫一下,好为后面的话打下基础。
但听他这么说了,舒梵不再耍小聪明,直接说明了缘由。
李玄胤听罢略微沉吟了片刻:“你前几天不是刚刚出过宫吗?”
“我也不知小姨一家会突然来京城,没赶上。”
言下之意,并非刻意。
李玄胤抬眸看她,这一眼里的笑意隐含探究。
虽然是在笑,舒梵却从他波澜不惊的眼底看到了别的,更加大气不敢出。
分明她也没撒谎,不知为何就是有些心虚。
“你姨父是……?”他转而道。
“新上任的京兆尹周思敏,齐州长清人,先前在齐州任职,才接到调令便来长安上任了。”
皇帝点点头,没别的表示。显然,这种小人物入不了他的眼。
“陛下……”舒梵悄悄看他神色,“我想回家看看我小姨和姨父。”
“准。”皇帝淡道。
“多谢陛下。”舒梵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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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在皇帝看来是小官,可在卫府看来可是了不得的大官了,不但在官阶上远远高了卫敬恒一头,京畿近半地区皆为其辖区,是实打实的实权大官,可不是卫敬恒这种闲职可以比的。
得知周思敏一家来访,庄氏喜不自禁,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一大早就把一宅子人聚集起来,早早就守在了前厅。
郑芷兰年过三十有四,体态较为苗条却不失风韵,一身天水碧襦裙淡雅清丽,梳的也是时下较为流行的堕马髻,一双勾挑的桃花眼倒是与姐姐郑氏如出一撤,只是气质上较郑氏更为婉约,眼角还有一颗淡褐色的泪痣。
一开始还以为是个好相与的,谁知一开口就问舒梵在哪,等舒梵姗姗来迟后又眉梢一扬,诧异地望着她道:“都说长安的风水养人,怎么舒儿来京不过三年就清减成这样了?倒是你身边的这位妹妹,丰腴肥硕,一看就是养得极好。”
不止庄氏愣住,柳姨娘和卫文漪母子俩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
反应过来,卫文漪的脸都青了,差点就按捺不住要冲上去,好在柳姨娘暗暗掐了她一把给拦住了。
京兆尹夫人她们可惹不起。
别看卫敬恒明面上宠她,可一旦涉及官亨仕途,她连站角的地儿都没有。
周思敏如今风头正盛,卫敬恒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姨娘去得罪这种贵人?
这么想柳氏便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文漪身体康健,自小吃得便不多,奈何吃什么都长肉。”
暗讽一把卫舒梵浪费粮食,吃什么都不吸收,可不是她们苛待她。
“那不就是饭桶吗?”郑芷兰还没开口,她身后一个身着胡服的妙龄少女嘀咕道。
声音也不大,但屋内太静了,一屋子人都听到了。
柳姨娘被噎得了个结结实实。
都说童言无忌,她要是跟个小女娃斤斤计较,人大可推脱一句“稚女不懂礼数,姨娘还望见谅”,倒头来还是她自讨没趣。
她思来想去只当自己没听见,面上笑意依旧。
郑芷兰不咸不淡斥责了一句“没规矩”就没说什么了。
周青棠还是有些不满地皱皱小鼻子,显然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见过礼后,厅里只剩下了几个长辈还在相谈叙旧,几个小辈都从侧门离开。
到了外面周青棠就拉住舒梵的手惊喜地说:“阿姐,我们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可有想我?”
“自然是想的。昔年一别,我们也有多年未见了。”舒梵拉着她的手细细看了会儿,只觉得她出落得非常标致,忍不住摸了摸她鬓边的累丝镶宝步摇。
印象里的周青棠还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转眼间就这么大了。
周青棠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说了好多话,有路上见闻,也有往年待在齐州的趣事,叽叽喳喳如一只百灵鸟。
舒梵却不觉得吵闹,和她一直说笑到晚间。
到了卯时三刻,归雁见时候实在不早才挑了帘子进来,提醒道:“姑娘,该用晚膳了。”
“好呀好呀,晚膳吃什么?!我初来长安,都不知道长安有什么好吃的呢!”周青棠已经站起来。
舒梵对吃食不是很在意,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