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陌路

连窗户都锁了，是怎么个事儿？这么不放心我？”张澍圻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慵懒地晃着腿，百无聊赖地看着马靖宸一系列动作。

“江骐失踪了，你就不着急吗？”马靖宸没搭理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问道。

“有什么好着急的，估计和他哥闹别扭了，不知道在哪儿猫着呢吧。况且，不是你下令说让我不要和目前与案子相关的人员接触，尤其是江骐吗？我就算着急，又有什么用，你怎么不派人去找？他不是小翊儿的亲表弟吗？”张澍圻拿了根烟，也不抽，就在手里把玩儿着。

“张澍圻！你还知道我不让你去接触江骐啊？我以为咱张大副队，贵人多忘事儿，早就不记得了呢！”马靖宸罕见地带了点火气，跟张澍圻说话。

“艹，马靖宸，你TM什么意思？少TM阴阳怪气的！”张澍圻坐直身体，看向马靖宸。

“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我TM这边刚下令，你就转身去找了江骐，之后我又警告了你几次？你有哪次听我的了？啊？你看看你还有个当警察的样儿吗？多次违反纪律，还TM去搞绑架，去袭击民众，你做的哪样符合你现在的身份！嗯？来，你告诉我，你TM到底怎么从高达18层楼，门窗紧闭的房子里逃走的？又是怎么弄晕颜渊安？绑走江骐，致使他现在下落不明？你昨夜又对他干了什么？之前在那个私人会所的时候，你借口跟我说去洗手间，又去干了什么？你敢如实交代吗？”马靖宸字字句句逼问着张澍圻，要不是碰到了颜渊安，要不是他的那段录音，估计自己还会被他再次搪塞过去。

不是看不出来，只是面对着幼年时期，最重要的玩伴，对于他的不服管教，不免多了几分宽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没想到的是……

面对马靖宸的字字质问，他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在遇到江骐的前几个月，他都多少有些消极怠工，他故意这样子，就是想慢慢地脱离警察这个假头衔，他感受得到警局内有组织安插的人，在监视着他的行程。

但不论他怎么找，都始终找不到一丝头绪，或许脱离警察这个假头衔，更能方便他行事，减少被人盯着的不适感。

反正他对警察这个职业并不太感兴趣，要不是有熟人在这儿，他也不会来，平白给自己增添了那么多束缚感，这不是他想要的，更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可计划都因江骐的出现，而加快了，那么他也是时候该回到“曾经”了。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被我说中了？”马靖宸看着无动于衷，甚至思想放空的张澍圻，不禁有些恼火，上前将他一把拽了起来。

“什么警察不警察的，你以为我很想当吗？”张澍圻

“什么？”马靖宸疑惑地开口，突然想到刚他拦颜渊安的时候，颜渊安有几秒钟时间，盯着张澍圻胸口，然后以一种……震惊？！的眼神看向他。

自己好像也瞄到了些什么……

马靖宸鬼使神差地扯开了张澍圻前襟，瞬间愣在原地。

“你……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马靖宸复杂地看着他，“还是说你真的对江骐图谋不轨？昨天晚上……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是我强迫他的。你还想问什么？上次在会所的事儿？哼，是我当时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去找了江骐，在他车里也强迫他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颜渊安是我用迷药迷晕的，江骐也是我绑的，但今天中午时他自己跑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张澍圻冷冷地跟马靖宸坦白，就好似茶后闲谈一样简单。

啪！

张澍圻的脸被打的一偏，同遭空气仿佛凝固般静止一瞬。

他缓缓转过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颊，不屑地看着马靖宸，“怎么？是觉得我恶心，还是觉得我跟你认知里的我不一样了，让你失望了？嗯？瑞丽市公安警局刑侦正支队长。”

“你变了……”

马靖宸上前握紧拳头照着张澍圻另一边脸给了一拳，又一脚将他踹倒在沙发上，按住打了一顿，而张澍圻并没有要还手的意思，任他打，出出气。

“你看看你现在，嗯？还有一点当警察的样子吗？”马靖宸打了会儿，见他没什么反应，也就停手了，喘着粗气又质问了他一遍。

张澍圻缓了缓，擦了下嘴角残留的血渍，讥讽地抬头看着他，“出气了？呵，也就你。你不是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吗？就因为那些所谓的兄弟情谊，不敢深究。我是不是真的警察，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很难猜吗？啊？”

“张澍圻……”马靖宸垂下眼眸，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和你们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不是警察，没有过在警校接受训练、学习的经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当个好警察，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需要怎么做，我都不知道。没人教过我，我也不屑于学，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和警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