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
那维莱特轻点头,也没再问下去。
倒是蒲从舟在那维莱特身上蹭了两下,忽地想起一件事,仰起头看向那维莱特。
“怎么了?”那维莱特注意到蒲从舟的动作,问道。
“嗯……我一般是每五天会来一次。”蒲从舟想了下,说。
“好,我知道了。”那维莱特思索了下,说。
“你就不用天天都准备那个甜点架了。”蒲从舟垂下头,轻轻扯了两下那维莱特的长发,小声说,“你又不吃,全部倒掉,浪费粮食。”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吃甜品?”那维莱特疑惑地问。
“啊?我看你刚刚一口没吃,只是喂我,我还以为你——”蒲从舟怔住了,“你……全……”
“对。你如果没有来,就由我吃。”那维莱特点头,迟疑了下,似是有些疑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蒲从舟和那维莱特对视了几秒。
最后是蒲从舟撑不住了,一头扎回那维莱特怀里,什么也懒得管,闭上眼睡了。
又是熟悉地落入深海的感觉,像是在不断沉浮,在梦境中游弋。
蒲从舟长长舒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是第三回,蒲从舟早就淡定了,溜去附近的水池里沐浴,然后赤着脚踩着水珠,选了件素净的襦裙套上。
刚换上没多久,蒲从舟就感知到一股纯粹的冰元素之力向她这来。
蒲从舟走向门口,果然见到甘雨绕过羊肠小道走来,见到她,露出一个笑容,略有些害羞地招了招手。
“甘雨姐姐!你今天不是应该在月海亭吗,怎么来我这呢?”蒲从舟欣喜地问。
“我刚好有事路过,帝君就让我带几卷书给你,说你会感兴趣。”甘雨说着,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了一沓厚重的书,轻轻巧巧地递给蒲从舟。
蒲从舟驱动风元素力,托起书籍,控制着它们漂浮在自己眼前,粗粗扫了一眼,都是些记录璃月历史以来的豪横贵族的卷宗。蒲从舟心情大好,一挥手将所有的书都吹进了屋内,开心地对甘雨说:“替我谢谢帝君!有了这些书,这几天我都不去月海亭啦。”
“嗯。”甘雨也微笑着说,“帝君也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他要我同你说,近日藏书阁进了不少新书,适合午后阅读。你若愿意,可前去。”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要我抽个日子去找他嘛,说的这么文绉绉的。”蒲从舟撇了撇嘴,说。
“好,我话带到了……舟舟,我还有事,就先走啦。”甘雨含笑着说。
“好哦,甘雨姐姐再见!”蒲从舟开心地摆摆手,惦记着那些书,正打算回屋里去看看,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甘雨,“甘雨姐姐?”
“嗯?”甘雨回头,疑惑地望向蒲从舟。
“甘雨姐姐甘雨姐姐……”蒲从舟提着裙摆,踢踢踏踏溜到甘雨身边,盯着她淡蓝色卷发中蜷曲的麒麟角,问,“你这个角……我可以摸摸吗?”
“啊。”甘雨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双手下意识紧紧卷起裙摆,小声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会觉得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蒲从舟好奇地问。
“就……”甘雨想了想,艰难地说,“觉得头顶痒痒的,身体还会发软,觉得酥麻……”
“……发软,还酥麻。”蒲从舟若有所思地想。嗯,当时捂住那维莱特的嘴是对的,这话确实不能让他说。
“……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甘雨越说越害羞,“哎呀”了一声,慌慌张张扭头走了。
“哎甘雨姐姐等等,是不是所有兽被摸角的感受都一样——”还没等蒲从舟发问,甘雨就匆匆忙忙离开了,蒲从舟压根儿没来得及叫住她。
“这么夸张吗……”蒲从舟纳闷地自言自语。不过蒲从舟倒是没有很纠结这件事,很快把“摸了角到底会怎么样”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回屋看书去了。
这些资料还是挺多的,撰写者在记录之前应该是一个写小说的,蒲从舟看着富商家族兴衰史,简直像是看悬疑小说一样津津有味。想必钟离也是知道这些书的这些特点,这才推荐给她。
等蒲从舟所有书都看完,算算日子,也快到梦到那维莱特的时候了,蒲从舟索性拾掇了下钟离给的书,挑了个温暖的午后,到璃月港的藏书阁去了。
不出所料,钟离正坐在角落的茶桌前泡茶,见蒲从舟来,眉眼间露出几分笑意。
“嗨,帝君。”蒲从舟溜溜达达地凑过去,在钟离身侧装着乖巧地坐下,问,“找我有什么事嘛?”
“啊,其实也无事。”钟离为蒲从舟递了一盏茶,温和地说,“前些日子给你了一些书,不知你是否有所心得?”
“很好看,很有趣哦,谢谢帝君!”蒲从舟笑眯眯地说。
“只是有趣吗?”钟离想了下,问,“可还有其他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