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风调雨顺龙王爷

“来自上游？”

李青愣了愣。

他看过这一代的地图，由于清河时常涨水，引发洪涝，所以沿岸村镇很少。

数百人不见踪影，为何无人报官？

“看来不只是水鬼害人，其中还另有隐情。”

思忖着，李青随手一刀将水鬼劈得魂飞魄散。

帮它超度！

这水鬼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屈服于武力，见风使舵罢了。

李青有善心，却不会用在这害人魔鬼身上，干脆打死，一了百了。

趁王捕头溺水昏厥，他用内气蒸干尸骨水分，赶紧焚烧。

随着火焰升起，一切的原委也就此展现在李青眼前。

……

曾几何时，清河流域还是一片沃土，万里良田。

但有一天，水位突然暴涨！

汹涌的洪流吞没了无数村镇，无数庄稼被连根拔起，成千上万的百姓葬身水底！

幸存者纷纷搬迁，仅剩的几个村落苦不堪言。

收成和渔获一天比一天少，眼看着就要饿死人了。

“这是上天的惩罚啊！”

某天，一个神婆站在河岸边，哀叹不已。

“都怪你们这些愚昧之人不懂节制，滥捕河中鱼虾，龙王的子子孙孙都要被吃尽了！”

“因此龙王爷才降罪惩罚，让罪孽深重者死无葬身之地！”

“尔等罪孽较轻，幸得龙王宽恕逃过一劫，却为何不知悔改？不知向龙王爷赔罪？”

“还不速速献上牲畜献祭，以讨得平安？！”

村民们原是信仰河伯，不信龙王这一套。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村民死于饥饿，拜神无果，村长也只能抱着活马当死马医的态度，听从了神婆安排。

村中几百户人家凑了些银钱，从城里买来肥猪牛羊，甘果酒水，在神婆的指导下举行祭祀，将贡品投入河中。

果不其然，河水立刻绕过村中田亩，撒下的渔网也收获颇丰。

可好景不长。

才过了两三天，河水再次变得湍急。

刚长出的稻苗被冲走，一连几天渔获所剩无几，饥荒席卷而来！

神婆又一次回到村中。

“龙王爷本已经原谅尔等，为何不继续祭祀？为何不在村中修缮宗庙，为龙王爷供奉香火吃食？”

村长带着全村村民跪倒在她脚下。

“仙姑娘娘，绝非如此啊！”

“村中连年来颗粒无收，仅靠河中鱼虾度日，哪来钱财为龙王爷供奉？”

“还请您转告龙王爷，再宽恕些时日！”

神婆那皱巴巴的脸上露出笑容。

“不错，我看到了你们的诚心。”

“我倒可以教你们个办法，定能让龙王爷心满意足，年年风调雨顺！”

“还请仙姑赐教！”众村民连忙磕头求教。

“龙王爷损失了子孙无数，如今龙宫中无人伺候，自然心生不满。”

“若能送几人去往龙宫做仆役，不仅能展示诚心，又能修成正果，位列仙班，永葆后世子孙，何乐而不为呢？”

众村民面面相觑。

将活人扔进水里，那岂不是要被活活溺死？

至于龙宫龙王，谁又曾见过？

但为了活命，村长还是带人动手，将几个无家穷汉抛入河水。

果然是迎来了风调雨顺，硕果累累的一年。

从此，祭祀便一发不可收拾。

村民推翻河伯祠，修起了龙王庙，将那神婆拜为祭司，每年都在她的主持下将活人送往龙宫。

龙王爷太子婚配，要送上两个处女当陪嫁丫鬟。

龙王爷要翻修龙宫，送上青壮后生前去服徭役。

今年更是变本加厉！

那神婆号称龙王爷幼子夭折，要村民将童男童女送往龙宫，为龙王爷做养子！

将亲生骨肉推入江河，有几人能舍得？

可见识过神婆的手段，村中没有一人敢违抗她的命令。

前车之鉴啊！

曾有人带着家小趁夜逃进深山。

可第二天清晨，神婆就带回了一家老小的尸首。

他们死相凄惨，仿佛生前曾遭受过严重惊吓，圆瞪着的双眼久久无法闭合。

“娘亲，不用担心我。”

此时岸边，女孩强忍惧意，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龙宫，我能吃饱穿暖，再也不担心饿肚子了。”

“爹娘，等俺长大了，一定从龙宫回来！带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让您二老享受清福！”

有个男孩笑眯眯的说着，可手脚却在颤抖，嘴唇煞白。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