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音乐会

为他们的装束和长相，还有所说的话。

范宁起身，撑坐于硬板床床沿。

范宁终于回过神来。

还有

这个东西怎么还在眼前？

起初自己变卖了一些父亲的画作，用以债务结算，设备维护和发放人员工资等。

唉，明天还得继续搬砖啊……

黯淡的绿色光源也不是安全通道标志，而是从墙壁高处几盏看不太清的灯里发出的。

就像被什么未知的事物溶解、或燃尽、或蒸发了一样。

几月不到，要素齐全，一切已在不可避免地走向庸俗。

他先看到了三排扣的黑色制服，又看到了卡其色流苏肩章和袖饰，最后看到了他们头上的红白格宽檐帽，和帽子之下凝重的神色。

直到快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才鼓起勇气迈开腿。

其中一位拧开了钢笔帽：“自我介绍一下，纽曼·埃伦斯，乌夫兰塞尔警安署高级警督，负责内莱尼亚街区治安工作。”

最自然地，他先照向了舞台。

……

美术馆的运营自然也难以为继。

但实际上嗓子发哑，原地未动。

昏暗的音乐厅内，他视觉逐渐适应，身体疲软也稍微缓解。

一个小房间，四面灰色墙壁，两张红木桌子。

他不敢转身，更不敢跑，而是一步步倒退，退下舞台，退到墙根，退到了类似走廊的连接口，扭身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范宁是一位刚毕业的理工社畜，兼古典音乐深度发烧友。

对面坐着两名警察，服装笔挺，身材魁梧，面容严肃。

范宁定了定神：“好的，埃伦斯警官。”

“醒来了？卡洛恩·范·宁先生？精神尚可的话，请先起来吧。”

“我之前绝逼没有困意，听音乐会能睡着？不存在的。”

要不是入学时一次性交完了四年的高昂学费，现在被赶出来了都有可能。

警官从抽屉里拿出一件物品，摆在桌上：“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什，什么情况？什么意思？

这个收到时间，正是音乐会的下半场，或许还是自己断片的时候。

刺眼的不适应中，范宁的视野所见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这是霍夫曼语，提欧莱恩帝国官方语言，人口比例最大的霍夫曼人所用语。

直到开始被社会毒打。

范宁划下手机的控制面板，打开闪光灯。

强光照进了他的眼里。

短信的最后一行：[0/100]

微弱的淡金色，让范宁怀疑自己了眼。

在黑暗的尽头，一顿胡乱摸索，终于摸到了一个类似门闸的东西，随后一把推开。

但最上面一条是——

很近的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绪。

他既不清楚舞台上的人形轮廓是恶作剧，还是活人的非正常死亡，也不确定自己是无辜的当事人还是始作俑者？

冷静至少从原主尚算完整的记忆来看，这事情不是他自己干的，也不需隐瞒什么，先如实作答吧。

手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视野重归昏暗。

各种类似“大神”的称号加身，以及在社团或文艺活动中的高光时刻，让他曾经觉得自己不算是普通人。

范宁看了看自己那铮亮的触屏手机，又再次核对了下原主对这个世界的记忆。

然后额头和背心开始冒汗。

在这个类似维多利亚时期的蒸汽工业世界，我不是很好跟你解释你知道吗？

我说这是帝国时下最新款的手电筒你信吗？

不是，哪有刚穿越就穿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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