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发疯的调查员

“展是逛不成了，诸位作为官方有知者，若有兴趣调查自便。”声音不咸不淡。

“我感到有些心痛。”范宁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漆黑的五根手指头。

这句话比起瓦修斯的风格，显得似乎有些过长。

…特巡厅的这帮人都是面瘫么？

于是这暂时变成了一支奇怪的组合，2位指引学派会员，1位博洛尼亚学派会员，1位特巡厅调查员一起同行，范宁三人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有并肩而行，就这样若即若离地走在一块。

不管作画者用的是哪种技法，涂层有多厚，总得是有涂层的吧？

“完成度如何？”

虽然本杰明在毕业音乐会上最后出手救了自己和两位校长，但就自己和他打过的那几次交道的感受而言，范宁并无好感，况且特巡厅真正的动机也是非凡利益…

他最近在调查什么？

来都来了，范宁一行人准备从侧门进去看看现场，他刚刚迈入走了几步，就觉察到后面明显的脚步声，于是转头望去。

眼前的绅士戴着一顶高筒礼帽，穿全黑的衬衫与裤子，脸上五官矮塌，闷闷不乐，手上捏着一块怀表的金属环。

灰烬显得特别特别薄。

四人才稍稍往里走了十多米，就到处都是浓烟，臭味灌满了整个鼻腔。

那些覆着白布的是什么情况就不必多说了，没覆的人，虽然烧伤程度看起来不算严重，但看这中毒后毫无意识的样子，怕也是凶多吉少。

工作人员有些不解：“拿来展出的自然是已经完成的画作，先生。”

出入这样的场所，需要证明自己的合法身份与正当职业，同时需要接受随身物品检查，但一位出示了证件的便衣高级警督显然畅通无阻。

“范宁先生也对这个纵火案感兴趣？”瓦修斯不置可否，如此反问。

这个年代假证横行，很多即兴犯罪最后都是无头案，但本杰明在事发前并未掩盖自己高级警官的公众身份，侍应和宾客也都目睹了他的脸。

而且…

加强个屁啊！画是你们人烧的，你们调查员之后要若进特纳美术馆观展，我还敢拦着不成？

你们不干人事就算了，能不能说点人话？

范宁盯着瓦修斯的眼睛，学着他的面瘫表情，张嘴一笑，点头认同。

“很有必要，活生生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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