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秘史纠缠律（4K二合一）

看着应是哈密尔顿女士留下的那一个个血红的问号，再回想起那张让人精神错乱的问诊记录，范宁内心突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提出这类观点的人也做了一些模糊的猜想…一说…这涉及到移涌和醒时世界的未常规映射关系，二说…这条定律并不是简单粗暴的‘设定’…它其实从序号上说，并非‘神秘学

“再看此次周末出行的决定，固然有你记忆中‘不存在的地点’之因素，但也是因为我们意外在那群‘落选者沙龙’画家口中得知了兰盖夫尼品牌的颜料…而那天普鲁登斯拍卖行的烧画事件被我们正好赶上，也是因为我们从门扉和密钥的隐知聊到了调和学派，想到了调香师的关系，从而决定动身调查…”

为什么维埃恩从南大陆寻医回来后，对自己眼疾的治疗进展讳莫如深，既不喜悦，也不抱怨，而在外人看来，这位老管风琴师的行动表现得仍和盲人差不多。

从凭着众人记忆的不完全粗糙统计来看，884年入院的，出院时间打了血红色问号的仅有1人；885年4人；886年几十人；而887年和888年达到了顶峰，虽然没一个个数，但绝对有好几百人。

能分辨这么多颜色和形状，应该是视力恢复得不错…然后自己又把自己刺瞎了？因为自己之前就是盲人，所以刺瞎之后，日常表现也未引起身边人过度的惊讶。

所以这批人在后来的医院里，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

如果是死亡，为什么不直接填写死亡的时间，哪怕仅仅到月份？

…并非神秘学

“建议你跟我同时，七点四十五。”范宁缓缓打着方向盘，“夏季艺术节8月16日开幕式，我们21日演出，但15日就要赶赴帝都，每日抽时间彩排，提前熟悉场地…伱自己算算还有几天？就三个星期不到了，还不抓紧时间…”

缓了好长时间，他分析道：“虽然乱七八糟，但光找共性，其中出现了很多的颜色，然后另外的大部分是形容词，而且是负面形容词…”

琼认同地“嗯”了一声：“错位的收获也是收获，虽然没有找到‘瓦茨奈小镇’，但我们听闻了猎奇的‘幽灵火车’传闻，虽然没有发现那个颜料厂有什么问题，但我们意外地接上了此前特纳美术馆地址溯源时断掉的线索…”

她说到这嘟了嘟嘴：“现在都快凌晨了，我们还没进城区，你把我们送回内莱尼亚区后还要回东梅克伦区…”

“的确奇了怪了…”范宁摇头而笑，“这是哪来着…我看看…凯兹顿街道南段…”

范宁赶紧合上了这页台账所在的册子。

琼软软的嗓音说着说着没了动静，好像睡过去了。

在此之前，范宁他们见过的填写情况有三种，要么填写了具体的时间，要么填写了死亡的时间，要么也有空白的——档案管理不可能那么精细。

“颜色自然是用眼睛看的，刺瞎了还怎么看？”范宁解释道。

“我认为是前者。”躺在后座的琼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口中却是如此说道。

“887年和888年，正好是处于维埃恩去世，新医院又未建成的过渡期，这段时期入院的贫民，不仅仍然接受哈密尔顿女士的医疗服务，而且在888年年底医院投入使用后，他们与医院的患者群体也是重合的。”

但范宁隐隐约约又觉得，这好像可以用来解释此前自己的一点疑惑。

“卡洛恩，明天…是不是不用排练了？…啊！这路太破了！”

莫名其妙的结论。

“那个小巷…好像是之前卢给我提供的油画储存仓库。”范宁缓缓说道。

希兰被挤到一边，琼枕着她的腿，平躺在后座上，双眼望着车顶，发出困意绵绵的哀叹，不时又因为被抛飞起来而叫出声。

“他去南大陆的所谓治疗肯定有问题。”琼说道。

“这么直观拼接在一起分析…”琼攥着裙摆作思考状，“…倒像是因为受不了各类颜色带给自己的负面体验，就用餐具把自己双眼给刺穿了？”

“我曾经在有些神秘学文献里看到过一种煞有介事的说法，作者化用了一个所谓心理学上的名词，叫它神秘学版‘吸引力法则’…后来发现有趣的是，可能是和紫豆糕作过交流之故，我的记忆里面似乎也有这么一个意思相近的名词，但它的称谓更高级一点，叫做：‘秘史纠缠律’。”

「██被进食感？（划掉）红…灼烧，针刺，呕吐」

十来秒的功夫，前方汽车左转消失在黑夜的视野里。

卷宗翻阅继续，陆陆续续又有和维埃恩相关的医疗记录被发现。

泛黄纸张上的这些记录没有完整成句成段，字迹殷红，十分潦草，又时不时被霉斑遮挡。

“不对劲啊…不对劲啊…”范宁脸色缓缓变化，心中突然涌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七点四十五？…天啊。”范宁后面的话被琼给选择性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