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报个平安（4K二合一）

了车站的一间公共盥洗室。

所以，名和利，文森特两方面都未到罗伊所说之程度——要按她的描述，获得“波埃修斯艺术家”头衔简直就是要升天了。

出于谨慎原则，范宁并不希望直接和萨尔曼对话，当然，此刻他给出的这一理由也符合工作实际。

一楼走廊洒着冷冽的碳化灯，穿行期间范宁连续遇到两人和自己打招呼，从对方神情轻松，未着制服的样子来看，应该不是文职或普通警察，而是负责该地区的调查员。

艺术身价也一样，他从来没有哪幅画能卖出成千上万磅的价格，暗示流到现在仍是小众风格，以前自己的家庭年收入能触到中产天板，更多的还是靠其学院派画作及美术馆经营盈利。

对比这个知名度的问题…

罗伊说道：“嗯…一张由讨论组发出的，晋升邃晓者用的‘绿卡’，可发到手的人，很多连有知者都不是。”

一夜无话，

“因此今年，将绝对隐秘化的评选环节，拿出一部分放到台面上进行，是讨论组背后各方势力博弈后作出的一个初步调整？”

波埃修斯艺术家提名…邃晓者通行证…讨论组…夏季艺术节…丰收艺术节…在现有机制下，这或许是一条能揭开自己穿越秘密的路线…

看着少女的脸庞消失在门页，范宁若有所思地捏了捏自己脸颊，在残留着沐浴香味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范宁仍然认为他应是获得了头衔，也许是时间太晚，刚获得就失联了，后续反响还没来得及产生。

这一带无论什么时间都人满为患，范宁随波逐流，跟着拥堵推搡的人群，围着几个站口、餐厅和马车招揽点转了好几圈。

“是。”范宁遵从潜意识中瓦修斯的性格和小动作，嘴角微微抽动，面瘫似地点头回应。

范宁最先想的是随便找个警安局的公用电话，但考虑到自己掌握的信息不全，最终选择了这个看似操作风险更大，实则更稳妥的方案。

时间太早，煤气灯光恒亮，每处都很安静，提着公文包的范宁低头一路走出“波埃修斯大酒店”。

“嫌贵？那想想其它方式。”罗伊故意压低嗓音，然后狡黠一笑：“我最喜欢伱也给我写一首曲子，很小的也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嗯，前提是不打扰你的原本创作计划。”

罗伊徐徐道：“这种隐秘评选的机制，大概运行了有半个世纪的时间，起初并没有与‘晋升邃晓者’一事挂钩，因为特巡厅开始回收密钥的事情是近年才开始的…提名方面，最初一次性提名了50多位，后面平均下来每年增加1-2位，共产生过100多位，以音乐家和美术家为主，也涵盖了舞蹈家、雕塑家、诗人、哲人等多类人物…”

平安抵达圣塔兰堡的电话从特巡厅总部拨来，这不仅更符合工作逻辑，而且相比仅有一个熟悉的嗓音，地址加嗓音也更加无可怀疑…

“您已到圣塔兰堡？”

不说马上就贸然踏上去，至少有必要凑近围观一下或见机行事。

哗啦啦水声流个不停，两分钟后门被推开，一位戴着高筒礼帽，五官矮塌，愁眉苦脸的绅士走出盥洗室，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然后掏出怀表捏在手中。

高位阶有知者无论在哪个组织，都属于珍贵的骨干核心力量，是可以负责一处郡城分部的存在，就算是特巡厅，在乌夫兰塞尔也仅配有两名高位阶有知者，看守警察中很快就有几人认出了这位分部的二号人物，并给予了礼貌的接待和指路。

范宁思索良久后抬头试着问道：“所以…目前世界上被提名的，有多少人？正式获得头衔的呢？”

“没错。”少女煞有介事地认同点头，“都是隐秘信息，且级别不低，回偿的话，5000磅友情价怎么样？”

“其实不管是提名还是正式，全世界的范围，长时间的跨度，非常少的人数…这个名单都极其具有含金量，能入选的人无一不是艺术造诣深厚，在当代具有广泛影响力的著名艺术家或艺术大师。”

“虽然考评细则我们无从得知，但既然是音乐领域，几个大方面的维度基本错不了：演奏水平、作曲水平、指挥水平、录制唱片的表现、音乐会实况表现、市场反响、民众知名度等等…若真想判断出音乐家的综合能力，考察活动应该不会仅此一站，否则维度太单一，我甚至怀疑音乐家们在接下来夏季艺术节中的表现也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所以，站在广大民众和艺术爱好者的视角，他们也并不需要知道‘谁谁谁是不是波埃修斯艺术家’，获得此头衔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会有一堆大家熟知的头衔或职位聚到他身上来。”

“您好？”电话那头传来职业性的甜美女声。

虽说在范宁心中，对文森特的艺术造诣评价很高，他不仅高度总结了学院派的浪漫主义技法，而且从894年作品《关于田野的气流与暖意》问世开始，还率先开创了暗示流风格之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