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诗人的葬礼(4K二合一)
空出时,讨论组按近似比例关系新增了三个音乐家的提名名额,邀请各方势力组成考察团,共同选出具有潜力者…
范宁练完过它,但前世有欣赏者在场时,他从未完整演奏过——从心理压力的角度来说,他宁愿连弹十几首肖邦或李斯特的练习曲。
坐在参礼席后排的范宁不由得在想,巴萨尼选的是
人们对于葬礼上死者生平的讲述,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倾听尊重,即使是一位流浪汉的葬礼。生命短暂,但多点时间了解每个逝者一生的过往又何妨,等到自己躺入灵柩和丛时,又何尝不希望更多的人能铭记自己,或仅是一瞬追忆。
共有十人,其中包含即将演出的“三巨头”音乐学院交响乐团——“皇家音乐学院”、“提欧莱恩国立音乐学院”、“圣塔兰堡大学”的3位音乐总监(首席指挥),还包含与几支交响乐团合作演奏协奏曲的7位独奏家。
石墙联排浮雕上,大量的明亮纹路暗了下去,而原本处于阴影中的细节开始可见,数次变幻后,原本精致繁复的图案变成了一整排简洁的符号。
——他们有过共事经历,在维埃恩担任皇家音乐学院专职管风琴师的最后几年,巴萨尼为探索诗歌创作与声乐演绎的联系,做过一段时间的学院唱诗班合唱指挥。当维埃恩辞职定居乌夫兰塞尔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直到维埃恩去世。
不同吊唁者的叙述视角互相结合,至此关于巴萨尼生前的一些浮光掠影,也逐渐在范宁脑海里清晰起来了,他也知道了更多不曾获悉的陈年往事。
“人的一生中至少有两次更接近辉光。”当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于这八个音符后,米尔主教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追忆之色,“此条音列即为巴萨尼弥留之际所认为的,十一道主题中最接近神性的一道,诗人在此种情境下诞生的超验启示,无疑是最接近真理的启示。”
低音谱号,五条横线,音符从
再次,他家族后代是和当局利益一致的工业贵族阶层。
所以范宁不难知道,为什么维亚德林和安东老师是故交了,因为一个是诗人巴萨尼的学生,一个是管风琴师维埃恩的学生,当初两位前辈肯定都作过一些引荐。
不会等下自己上去,又提前弹一遍《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的钢琴缩编谱吧?
在低沉却带着奇异节奏的密传颂念声中,范宁感到“烛”的灵感如潮水涌来,从教堂穹顶投射而下的光线起了变化,明暗穿插交织的方式开始被打散重组。
倒不是不可以全曲还没有听众听过,管弦乐作品自己上去用钢琴也能弹,但必然伴随着声部的化整为零,尤其是仓促的瞬间调整比不上精心设计的改编版,无论是精妙的复调织体,还是作曲家的配器巧思都难以体现,效果都会打折扣。
这位伟大的神秘主义者、诗人、大提琴家生于新历825年,比老管风琴师维埃恩更早一年,如此去比较,是因为他们相识。
坐于参礼席首排的四位邃晓者和三位音乐大师已被介绍,而现在,主持者米尔主教念出了一份到场著名艺术家的名单和对应头衔。
不过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此刻都沉浸在记叙人的讲述,以及后续的几篇祭文中。
他们背后的支持势力必然涵盖了在场的四大有知者组织。
虽然自己总觉得不久后某小节的肌肉记忆会断掉,但当指尖动作真正进行到那里时,自己总能顺其自然地接着继续。
创作主题的展示结束后,吊唁活动进入
心中稍稍有底的范宁,终于闲下心环顾了周围几眼,他也挺好奇在场的这些音乐名家,会将这八个音符演绎出如何不同的效果。
最后,他又是博洛尼亚学派与指引学派两位高层人员的老师。
尽管今天只是考察活动
——巴萨尼无疑是一位合适的,可以缓和各方矛盾的人。
下面坐的熟人也有好几位,利于风评,不是么?
实在不行弹一部分变奏也行。
灵性中“无终赋格”的启示就像一盏探灯,不断地照亮记忆中缺失的死角,让所有黯淡的复调织体重新在脑海中呈现。
虽然大家都是灵感充盈、功底深厚的音乐家,但给点时间比直接上去即兴演奏出来的东西肯定要更好,大家有更多的余地,去规划自己接下来音乐的大结构,保证逻辑性和思想性。
和范宁神情动作类似,在场很多音乐家也露出了构思的神情,其中不乏开始活动手指或暗自轻轻吟唱的人。
像如此鸿篇巨制的复调作品,要想在舞台上保持全盛演奏的状态,对钢琴演奏者的脑力、体力和心理素质都是危险的挑战,甚至还需要点运气。
她的目光穿过十多排吊唁者,与范宁短暂交织,并微笑着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问自己有没有好的思路。
前世范宁曾教过的一个学生,在舞台上弹某首平均律时,错了一个音后直接断在原地,不得已重头来过,谁